。
胡了?
真的胡了?
靠断幺九?
我盯着屏幕上弹出的结算界面,看着自己名字后面那个小小的“1位”,感觉像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有点懵,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这感觉就像拿着幼儿园的涂鸦去参加国际画展,结果评委们痛哭流涕地宣布这是文艺复兴以来最伟大的杰作。
“卧槽!
老林!
你胡了?”
陈胖子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带着一种发现动物园猩猩突然解开了哥德巴赫猜想的震惊,“断幺九?
你居然真用这玩意儿胡牌了?
这都行?”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惊讶而有些劈叉。
我没回答,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手指几乎是机械地点击着“再来一局”的按钮。
第二局。
我的手气依旧平平无奇。
起手牌散得像被台风扫过的垃圾堆。
但这一次,我内心的荒谬感被一种奇异的好奇心取代。
我尝试着不去理会那些复杂的役种,不去想什么门清自摸、三色同顺、一气贯通……我的目光如同最蹩脚的探雷器,只在那堆杂乱无章的牌中扫描着:有没有一?
有没有九?
有没有东、南、西、北、中、发、白?
只要发现这些“幺九牌”,就毫不犹豫地打出去!
如同清理门户,誓要将这些“害群之马”统统驱逐出境。
牌局的进程,与上一局如出一辙地诡异。
对手们的操作变得更加……难以理解。
那个“雀圣再临”,手里明明捏着三张一模一样的八筒(明晃晃的暗刻胚子!
),却对着它们发了足足十秒的呆,最终像丢掉烫手山芋般,打出了一张毫无关联的北风。
“牌山の支配者”在摸到一张关键的中张牌后,脸上的表情(如果系统表情能模拟的话)仿佛便秘了三天,手指在牌上悬停了又悬停,最终选择打掉了一张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的边张一索。
而“隔壁老张”,好几次轮到他出牌时,读秒条无情地走到尽头,系统自动帮他打出了……他刚刚摸到的那张牌?
这简直是自杀式点炮预备役!
牌局就在这样一种沉闷、迟滞、处处透着笨拙和迷茫的氛围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
对手们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而我,凭借着唯一清晰的“断幺”目标,笨拙地、却又是唯一清醒地,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