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
我翻了个白眼,用脚趾头勾过沙发上的辣条袋:“让他抱着酒瓶睡吧,我可不是24小时在线的老妈子——还有,‘沉哥’这称呼土得掉渣,你们是在演80年代古惑仔吗?”
张扬突然压低声音:“装失忆有意思吗?
上个月你还给沉哥送了99朵玫瑰,现在装不认识?
舔狗做到你这份上,真是——停!”
我撕开辣条包装,“首先,我对花粉过敏;其次,我十六岁时送情书都直接塞抽屉,才不会搞这种土味浪漫;最后——”我对着话筒放响薯片包装袋,“姐现在忙着看剧追番,没空伺候醉鬼,bye~苏棠你——”我按下拉黑键,顺便把通话记录截图发进家庭群:妈妈,有人冒充我未婚夫的朋友,想骗我去夜店!
老妈秒回:干得漂亮!
记得把他手机号贴电线杆,就写“重金求子”我对着手机笑出眼泪,点开朋友圈编辑界面。
相册里陆沉的照片不少,最新一张是林小满偷拍的——他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睫毛在阳光下投出扇形阴影,表情严肃得像在参加葬礼。
我咔咔截掉他皱起的眉头,只留半张冷脸,配文:《论如何优雅拒绝无效社交》——附冰山脸证件照(划掉)丑照VIVI酒吧的包间里,重金属音乐震得沙发发颤。
陆沉靠在皮质沙发上,指间的威士忌杯映着五颜六色彩灯,里面的冰块早就化了——他根本没喝,只是在等。
“沉哥,您真不喝啊?”
张扬缩在角落,眼神瞟向陆沉的手机,“刚才给苏棠打电话,她把我拉黑了……”话没说完,包间里突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陆沉盯着手机屏幕,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屏幕上是女主刚发的朋友圈,半张冷脸占据整个画面,配文像根细针扎进他心里。
“这……”张扬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用咳嗽掩饰,“苏姐这拍照技术,把您拍成证件照了都。”
陆沉沉默着放下手机,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
包间里的音乐突然变得刺耳,所有人都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大气不敢喘——他们从没见过陆沉这副表情,像冰山裂开道缝,里面藏着熔岩般的温度。
“沉、沉哥?”
有人小声开口,“要我帮您举报这条朋友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