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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用管我。”
看着那一道道未消去的红痕,我根本毫无波澜。
裴长风垂眼似是失望,又是不悦。
我就连看他一眼,都是错的。
小侍回来时,带来一盒乳酪。
“这是瑶瑶爱吃的,想着味道不错,也带给你尝尝。”
裴长风仰起脸,看我反应,仿佛是等着我感恩戴德,笑语相迎。
可他根本不记得,我对牛乳过敏。
成婚七年,他连我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一无所知。
……也是,他从未过问。
一直以来,都是我负责他的吃食。
当初满心都是裴长风,怎的没发现,我早早忽略了自己。
一时心中酸涩,我苦笑一声离开。
屋内传出裴长风的震怒声。
……入夜,是滂沱大雨。
我刚准备歇下,裴长风意外地推门而入。
稀客。
他带来食盒,里面是荷花酥。
男人面向我,声音低沉:“素日要事过多,竟一时忘了你不能食牛乳。”
烛火映着,他半张脸藏匿于黑夜。
我的好夫君,是在向我解释?
可我看不出他的情绪,也识不出我的夫君,究竟想做什么。
“多谢,但我已用过晚饭。”
“……这是点心。”
他补充。
“不了。”
“我是喜欢荷花酥。
可现在的味道,是大不如以往了。”
外头忽的轰隆一声,雷电在一瞬映亮双方的脸,我跟他,都不再说话。
半晌,裴长风直直站起身,留下一句:“瑶瑶怕打雷。”
便走了。
可他是否记得,以往的雷雨天,他总会在我身侧。
裴长风,究竟是你变了……5裴长风邀我去珍馐楼,到了才发现,真正要我来的,是阮瑶瑶。
“沈知景,哦不,将军夫人。”
阮瑶瑶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面上,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
“您脾气真好啊,这都没离开裴郎。”
阮瑶瑶身前,是裴长风挑完刺的鱼和剥完的虾。
也怨不得她成天傲。
毕竟她有了身子后,那个男人便承包了她的所有衣食住行。
细致到不能再细致。
阮瑶瑶看着我,以为是艳羡,“相府嫡女又如何?
裴郎还不是喜欢更年轻的?”
“上次你为生辰礼准备的华服,还不是我勾勾手指,裴郎就递了上来。”
“守不住男人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您知道么?”
说着,阮瑶瑶看我的眼神,带上了丝嘲弄。
“还有你那孩子,真以为是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