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的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九千岁已经很老了,他不像个太监,反而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见了我,还很客气地叫了声苏掌柜。
我受宠若惊。
路司言跪在地上,面容很平静。
不悲不喜,不怨不恨。
宴会上那事九千岁已经知道了,他夸赞我。
“苏掌柜驯狗很有一套。”
“他父母幼妹都在我手里,何愁他不听话?”
九千岁呵呵笑两声,言语里有几分惆怅。
“路司言,我也算看着你长大。
看你受罪,真是不忍心。”
路司言没说话,九千岁接着说:“你父亲是个好官,可这世道容不下好官。
这段时间你也明白了,世人拜高踩低,只有权利才是最好的东西。
<“太子最信任你,你帮老夫做这个眼线再好不过。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你知道怎么选吧?”
路司言怔了怔,冷声道:“九千岁的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九千岁这才笑了,“明个儿我会告诉陛下,路大人是冤枉的。
可惜他命薄,没撑过去。
你与太子许久未见,他定然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提点完路司言,九千岁又把话题转向我。
“苏掌柜在京城住得还习惯吗?”
“习惯的。”
“那徽州的产业?”
老狐狸,生怕我给自己留了后手。
“都交给大人的亲信了。”
九千岁这才满意。
安排完路司言,我就不必再把持私盐买卖。
只在京城的生意不够我打点各路官员,我的用处就是把路司言这颗棋子摆到棋盘上。
至于我本人,已经没了用处。
如果非要说有,就是在最后一分钱榨干之前,稳住这帮贪得无厌的官员。
因为等路司言上手后,这些活都要交给他的。
谁会在落魄之后拒绝飞黄腾达的机会。
傻子才那么做。
我领着路司言回去。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等我两个滚上床,确定隔墙无耳后才贴着我缓声道。
“九千岁想杀了太子。”
这是明摆着的,太子一点都不听话。
等太子上位,他就玩完了。
当然得早做打算。
可路司言搞不明白。
“苏扶摇,你究竟是哪边的?”
我大汗淋漓,趴在路司言的怀里。
“墙头草两边倒,谁的赢面大,我就在谁那边。”
路司言笑,揉着我的肩膀,肌肤都红了一片。
“我也是,但最好他们两个都输,赢家只有我。”
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