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司言被贬为奴隶,成了我的阶下囚。
我抓着他的腰带,扔出银子。
“脱一件衣服,给你一两银子。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的爹娘幼妹考虑吧?”
1路司言骂我无耻。
红罗帐里,路司言紧紧抓着自己的腰带不肯松手。
衣领松了,露出斑斑点点的红痕。
有的是在大牢被狱卒打的,有的是我掐出来的。
路司言眼睛红红的,目光落在床边的银子上。
“脱一件衣服给你一两银子,就算不是为你自己,也得为你爹娘幼妹考虑吧。”
路司言松开手,冷哼:“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以为这样就会让我难堪,可我这个人最是没脸没皮了。
2我觊觎路司言很久了。
一年前我去尚书府送礼。
六箱子四川来的锦缎,箱子里面有暗格。
一层子蜀锦下面摆满了整齐的金条。
这年头官商勾结,我一个外地来的暴发户第一步要干的就是打点官员。
我受了林大人的引荐,呈了拜帖。
借着路夫人过生辰的名义,送上礼物。
引我进门的丫鬟没正眼瞧我。
我摸摸鼻子,坐在藤椅上也不觉得尴尬。
士农工商。
路家这样的书香门第,钟鸣鼎食之家看不上我再正常不过了。
就连底下的丫头伙计都带着几分清高。
路大人没见我,来招待我的是路司言。
我初来乍到,也知道路司言的名字。
路大人的独子,生得光风霁月,又才学极好,如今是太子伴读。
可谓前途无量。
路司言确实好看,比我高一个头。
有几分女相,眼眸狭长,看人时不带感情。
冷冷清清的。
眉毛生得很黑,斜飞入鬓。
就把那几分女相衬得十分英气,一瞧着就挪不开眼了。
见我盯着他看,路司言移开眸子。
素手打开箱子,路司言摸索几番。
只听咔哒一声,暗扣弹开,露出一箱子黄金来。
路司言抿唇笑了。
“苏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我贪婪的目光从路司言脸上收回,心想这人怎么回事。
哪有当面打开暗格的,懂不懂规矩。
路司言很不客气地指责我。
“苏掌柜,你知不知道行贿是要坐监流放的!”
我讨好地凑上去,合上箱子。
“路大人果然和那群酒囊饭袋不一样,我原以为这京城做生意和徽州差不多。
想来是我狭隘了。”
商人都是见风使舵,路家既然不要还省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