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告诉你医生说我可能会抑郁,你没回应。”
“我约你去婚姻咨询,你临时有会。”
“我录音给你听,你也不回。”
“你想要我怎样?
哑了聋了,变成一具乖巧的木偶?”
许知川的声音陡然低下去:“你以为我容易吗?”
她一愣,第一次听见他的情绪抖了一下。
“公司要转型,投资出问题,我妈又……你妈?”
林落笑了:“我们的问题,是因为你妈?”
“她让我劝你不要生孩子,说你身体不好,生不下来。”
“你那天没回家,就是在陪她对吗?”
他抬眸,沉默。
林落像是终于被撕开:“所以你怕她不高兴,就对我冷处理?”
“你知不知道我那天躺在沙发上,肚子抽痛,打你电话你不接……你让我一个人面对流产,你连句安慰都没有。”
“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在这段婚姻里?”
许知川喉咙动了动,“我不知道怎么面对。”
“所以你逃。”
她咬牙:“你不是沉默,是懦弱。
你不敢承担。”
“我一直在说话,可你根本不配听。”
空气像被压出真空,安静得可怕。
许知川忽然捏紧拳头:“你要我说什么?
说我也痛苦,说我也后悔?”
“你要听我哭一场才甘心?”
林落摇头,眼神哀哀:“我不要你哭,我只想要你说你在。”
“哪怕一句。”
许知川沉默了很久,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眼泪落下:“那我们真的完了。”
他走过来,想握她的手,被她躲开。
“你曾经是我最温柔的港湾。”
“现在我连靠近你都会冷到骨头。”
“知川,我快不认识你了。”
他低下头,呼吸很重,却仍一句挽留也没有。
林落站起来,走向卧室。
关门前她说:“我每天都在喊你,你听到了吗?”
门关上了。
他的世界又只剩下静。
可他并不知道,静,不是安宁。
是死亡的前奏。
3林落最近开始做一个重复的梦。
她站在一片无边的海水中,冷得像冰,水漫到胸口。
她拼命大喊:“许知川——”岸边有人影,像是他,但一动不动。
她喊破喉咙,他还是不动。
水灌进她嘴巴,咸腥、刺鼻。
她呛咳、挣扎、下沉,心里唯一的念头是:我还没死,我只是在等你听见。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半。
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