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碰到她在树下乘凉。
她又换了个栗子色的头发,穿着白衬衫黑皮裤,露出两条白皙的大长腿,手指还夹着一根烟放到嘴边。
看见他从屋子里出来,施箐雨望着他,吸了一口烟,然后掐灭了丢在旁边垃圾桶。
“嗨。”
她打招呼。
他却看了一眼她的腿,把放口袋里的药膏递给她,“涂这个。”
她看了一眼药膏,却是噗呲一笑,“你要拿着正主的东西做人情吗?”
“这是你的?”
可是明明是摄影师递给他……“如果我来给,段总会要吗?”
她一眼看穿了他的疑惑。
没等他反应过来收回,她一把抓过药膏,“啊呀呀,还是不一样的,这个可是段总关心我,亲自送过来的,上面还带着段总的温度呢~”他突然就觉得牙痒痒。
忍了又忍,还是决定说正事。
“蒋婆婆都和我说了。”
“说什么,说我对段总一往情深?”
她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段常云拒绝被她带偏,按着自己的逻辑走。
“你当初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不是吗?
告诉他,他们是两情相悦。
不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
28“嗯,蒋婆婆告诉了你多少,那个女人的事也说了吗?”
施箐雨突然有些迟疑。
段常云颔首。
她摸摸口袋,发现刚才掐灭的是最后一支烟。
她不主动买,别人分的她才收着。
“她啊,每天睡在不同男人的床上,谁花了钱,谁就拥有她,我那个时候特别痛恨,恨有钱人,也恨贪钱的她。”
施箐雨说起这话,好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表情平平,“有男人花了十五万买我的初夜,她就把我卖了,我逃出来,躲在蒋婆婆家里。”
“躲了大概十几天吧,我知道她在学校堵我,我也不去上学,她拿我没办法,带着钱远走高飞了,但那个男人找到我的学校来,说我是他花了十五万买的女人。”
“蒋婆婆赔了自己的棺材本,让那个男人别再打扰我,求着老师再给一次机会。”
施箐雨说,“有人和你血浓于水,置你于死地,有人和你非亲非故,却甘愿为你晚年凄苦。”
“我当时说讨厌你,是真的,你活在阳光下面,那么坦荡地对我好,我越喜欢你,就越是厌恶你。”
觉得他喜欢的只是自己的伪装,所以妒火中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