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那丫头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段常云最后一个走进房间,礼貌地和蒋婆婆打了个招呼,却见她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几下,一副努力辨认的样子,半晌,她似乎确认了什么,慈祥地招手。
“年轻人,你过来些,老婆婆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摄影师和司机小哥退了出去。
段常云心里有些疑惑。
“您似乎认识我?”
“是啊,你和小雨发展得怎么样了?”
老人家的热情太过,他对视了一会没忍住别过眼,刚好看见墙上的奖状,突然感觉这些奖状都顺眼了不少,“她跟您提起过我?”
“没有,她那性子啊什么都喜欢闷在心里,我是帮她收拾行李的时候,看见她书本里面夹着你的照片。”
蒋婆婆说着说着,把那本书从行李箱里找出来递给他。
那是一本高三数学书,段常云翻到夹着的照片,是一张篮球赛前三名得奖合影,少年站在中间,揽着旁边两个兄弟的肩膀对着镜头笑。
这样的合影太多了,连他都不太记得这张是什么时候拍的。
他突然注意到泛黄的照片底下,还压着一道数学题,居然是当年他厚着脸皮去问施箐雨的那道。
“咳,咳咳,”他似乎是喉咙痒得厉害,手遮住了大半脸,却仍感觉手心下的皮肤有些发烫,他一边掩饰着,一边回答。
“还在发展中。”
“我这里还有小雨小时候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蒋婆婆笑得更开心了。
段常云没说要,也没说不要,看过来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27他原本以为今天已经够震惊了。
没想到还能更震惊。
蒋婆婆递过来的照片上,女孩看起来是十二三岁的年纪,鼻子上贴着创可贴,脖子上戴着黑色项圈,一头大波浪卷是鲜艳的红色,左右耳都戴着三个金属耳环,全身上下大写着两个字——“叛逆”。
“这……”他一时无言。
蒋婆婆说,“她那个时候和那个女人一起生活,经常和别人打架,差点就被老师退学了,还是我好说好歹劝下来的,那个时候小雨啊谁的话都不听,就听我的,我就知道,她心不坏,只是命苦。”
施箐雨的母亲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陪酒女,她从没见过父亲,甚至她的出生对那个女人而言就是一个意外。
听完,段常云想出去透透气。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