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从没在那个淘宝店下过单。”
炉子上的水壶突然尖叫起来。
凌晨三点，我被冻醒了。
林小雨不在屋里。
透过窗户，我看见她坐在外面的断树上，burnerphone 贴在耳边说着什么。
我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门。
“...对，他已经拿到密钥了。
“她的声音顺着夜风飘来，“不，他不知道交易的事...当然，我保证在期限前...“我退回屋里，撞翻了登山杖。
林小雨冲进来时，我正用匕首撬着那台“全新”笔记本的后盖。
“你干什么？”
她声音尖得刺耳。
“找这个。”
我举起刚拆下来的微型发射器，红灯还在闪烁。
炉子里的炭火“啪”地爆出个火星。
我们隔着桌子对峙，像两个赌徒在等对方先亮底牌。
“他们答应给我妹妹治病。”
林小雨突然说，“需要换心脏才有可能痊愈。”
“谁答应的？”
“2045 年的军方。”
她指甲抠进桌面裂缝，“条件是你。”
窗外猫头鹰叫了一声，像在嘲笑我们。
我忽然觉得很累。
累到懒得问“为什么是我”。
累到不想计算这场交易里谁亏谁赚。
“你知道吗，”我掰开发射器电池，“我大一写过一篇论文，讲量子通讯的伦理困境。”
林小雨盯着我手里的动作。
“教授给了 59 分。”
我把电池扔进火炉，火苗“轰”地窜高。
他说代码没有道德属性——现在想想，大概那会儿他就已经在为天网项目物色工具人了吧。”
烧焦的塑料味弥漫开来。
林小雨的肩膀突然垮下去，像被抽掉骨头的鱼。
天亮前我们烧掉了所有电子设备。
林小雨蹲在火堆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火光在她脸上跳动，睫毛在鼻梁上投下细长的阴影。
“现在怎么办？”
她问。
我掏出 burnerphone，取出电池，扔进火里。
“当个死人。”
我踩碎剩下的外壳，“真正的死人不会收到未来消息。”
第一缕阳光爬上山坡时，我们背着包走向公路。
远处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
戴草帽的老农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车斗里堆满沾着露水的蔬菜。
拖拉机喷着黑烟驶向山外。
晨雾散去的地方，城市轮廓像海市蜃楼般浮现。
9拖拉机把我们扔在城郊结合部的菜市场门口。
空气中飘着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