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林小雨脸色变了:“军方的人。”
我们钻进采石场深处的一个隧道。
黑暗里,她突然问:“如果知道会残废,你还会反抗吗?”
我想起病床上那个未来陈默。
“会。
“她笑了起来。
隧道出口连着一条公路。
林小雨撬开一辆停在路边的摩托车。
“最后一个安全屋。”
她扔给我头盔,“这次真的只剩我们俩了。”
我跨上后座时,手机震动。
是未来陈默——病床上那个——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接下来靠你自己了。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来自未来的消息——包括这条。
林小雨发动摩托。
引擎轰鸣中,我删掉了所有未来信息。
风拍在脸上,像某种解脱。
8摩托车已经跑了大约二十公里。
林小雨弓着背,像只炸毛的猫,头盔缝隙里漏出的几缕头发被风吹得笔直。
我死死抓着后座架,屁股早就没了知觉。
“快到了!”
她突然喊。
我抬头,看见远处的山坡上有栋灰房子。
这个安全屋是个护林站改的。
林小雨踹开门时,一只野猫从窗台跳走,碰倒了空罐头。
灰扑扑的阳光里,漂浮的灰尘像微型星系。
“最后的安全屋。”
她摘掉头盔,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是只有现在的我们两个才知道的地方。”
我跨过一捆旧报纸,上面印着三年前的日期。
炉子上还放着半壶发霉的咖啡,仿佛护林员只是出门抽了根烟,随时会回来。
林小雨从地板夹层里掏出个铁盒,里面是两台崭新的笔记本,一叠现金,还有——“burnerphone?”
我拿起那部老式按键机。
“比智能机安全。”
她按下开机键。
我摸着键盘上的防滑颗粒,突然想起大一计算机导论课上,教授举着同样的手机说:“真正的安全永远建立在最原始的技术上。”
而现在那个教授正在全国通缉我。
晚上我们吃罐头煮泡面。
林小雨蹲在椅子上敲代码,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
我盯着她手臂上的纱布,想起老北临死前的话。
“如果未来改变,”我突然问,“那些已经发生的时间线会怎样?”
她手指一顿:“像被退款的网购订单?
不存在了呗。”
“那里面的人呢?”
“理论上……”她转过头,瞳孔在黑暗里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