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立片刻,随后如其他“无影者”般,以极其缓慢机械的姿态弯腰去捡地上斧头。
他动作笨拙失调,尝试数次未果,最终放弃,转而开始无目的地原地踱步,眼神始终空洞如洞。
不论胖子如何尖叫,不论我们几个如何惊恐万状,那些“无影者”,包括新加入的那个,对此全无反应,仿佛我们根本不存在,继续着单调重复的动作。
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任何威胁性举动都更令人心底发寒。
4.恐惧摧枯拉朽,本能如火重燃短暂恐慌过后,求生本能占据上风。
老周压低嗓音,喉咙因压抑怒火而沙哑:“必须离开这里!
立刻!
马上!”
我们顾不上收拾行李,脑中只剩一个念头——逃离这诡异之地。
阿峰猛拉开石屋门,我们鱼贯而出,朝村口狂奔。
然而刚冲至院门口,全身仿佛被无形之力定住。
不知何时,院门前已悄然聚集七八名村民——全是脚下有影子的人。
领头者正是昨夜接待我们的老村长。
他们如幽灵般拦路,面容混杂着麻木、疲惫与某种难以言表的决绝。
老村长拄着拐杖,晨光下脸上皱纹如干涸土地上纵横交错的裂缝。
他双眼浑浊,此刻却透出一种威严沉重感。
“后生仔,”他声音如破旧风箱般嘶哑,“莫慌,莫慌。
山里雾气大,湿气重,影子……有时候瞅不真切。
不是啥大事。”
他停顿片刻,浑浊眼珠扫过我们惨白的脸,“你们看花了眼。
留下吧,安心住下。
等过几天,雾散了,路就好走了,我亲自送你们出去。”
他解释苍白如鬼,漏洞百出,尤其在我们亲眼目睹“影噬”后更显荒谬。
但话语中“留下”的意味却铁板钉钉,容不得半点拒绝。
林溪鼓足勇气,指向院中那位刚失去影子、正如游魂般踱步的年轻村民,声音因愤怒恐惧而颤抖:“那他呢?!
我们亲眼看到的!
他的影子没了!
他怎么不动了?
他的魂呢?!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老村长浑浊眼珠微转,瞥向那“无影者”,眼中闪过极隐晦的麻木悲凉。
这情绪却如风过水面般转瞬即逝,迅速被更深层的冷漠与近乎认命的决然所覆盖。
“他累了……老毛病了。
歇歇就好,歇歇就好。”
他含糊应付着,同时身后村民又无声向前逼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