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去他妈的敏感。
散席后,我在洗手间门口堵住了沈明川。
他慌张地后退两步:“晚星,你听我解释……”我冷笑:“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在我生日那天跟别人上床的?”
他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我攥紧拳头,“现在证实了。”
沈明川懊恼地抓头发:“我当时喝多了…我真的后悔了…后悔?”
我嗤笑,“后悔没藏好,还是后悔没早点甩了我?”
他还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沈砚的声音:“晚星。”
我回头,看见他站在走廊尽头,西装笔挺,目光沉沉。
“回家了。”
他说。
那瞬间,我忽然鼻子一酸。
回家。
多奢侈的词。
回去的车上,我一直没说话。
沈砚也没问,只是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快到小区时,他突然开口:“婚礼取消吧。”
我猛地转头:“什么?”
“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结婚。”
我攥紧裙摆,声音发抖:“你反悔了?”
沈砚打了把方向,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他转头看我,眼神认真:“我是说,等你想清楚了再结。”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在他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我忽然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这场荒唐的报复游戏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较真。
“我想得很清楚。”
我听见自己说,“婚礼照常举行。”
沈砚静静看了我几秒,忽然笑了:“好。”
他俯身过来,替我解开安全带。
呼吸交错的距离,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
“记住,”他低声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心跳如雷,却倔强地瞪回去:“不劳费心。”
他笑着退开,重新发动车子。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婚礼上,沈砚掀开我的头纱,对我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而我踮起脚,吻住了他。
醒来时,枕头是湿的。
婚礼前一天,我收到了沈明川的短信。
晚星,我们谈谈。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三秒,直接拉黑。
现在知道谈了?
晚了。
沈砚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发呆。
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递给我一杯:“没睡好?”
我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有点。”
我低头抿了一口,苦得皱眉,“……你没加糖?”
沈砚坐在我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