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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谦冉冉结局免费阅读我拒救竹马后,他移植猪心番外

陆泽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国内顶尖的心外科医生。上辈子,我让心衰的竹马陆泽谦拥有了正常寿命。他为了报恩,娶我为妻。而正在海外为他寻医的庄冉冉,却在得知他结婚后,突发心梗死亡。婚礼当日,陆泽谦生生剁掉了我最引以为傲的双手:“冉冉昨天才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心源,连医生都准备好了。等手术完,我们就能相守一生,就是你害死了她!”“你不是最宝贝你这双手吗?我亲手剁了它,给冉冉报仇!”我被折磨至死。再睁眼,我回到了陆泽谦被确诊心衰那天。他暴躁地躺在病床上发脾气:“滚出去,我才不要你!冉冉已经找到合适我的心源了!”我立马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笑道:“是吗?那恭喜你了。”只是陆泽谦不知道,庄冉冉移植到他身体里的,会是一颗猪心。---陆泽谦的怒火并没有因为我温驯的态度而平息,...

主角:陆泽谦冉冉   更新:2025-05-29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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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泽谦冉冉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泽谦冉冉结局免费阅读我拒救竹马后,他移植猪心番外》,由网络作家“陆泽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国内顶尖的心外科医生。上辈子,我让心衰的竹马陆泽谦拥有了正常寿命。他为了报恩,娶我为妻。而正在海外为他寻医的庄冉冉,却在得知他结婚后,突发心梗死亡。婚礼当日,陆泽谦生生剁掉了我最引以为傲的双手:“冉冉昨天才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心源,连医生都准备好了。等手术完,我们就能相守一生,就是你害死了她!”“你不是最宝贝你这双手吗?我亲手剁了它,给冉冉报仇!”我被折磨至死。再睁眼,我回到了陆泽谦被确诊心衰那天。他暴躁地躺在病床上发脾气:“滚出去,我才不要你!冉冉已经找到合适我的心源了!”我立马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笑道:“是吗?那恭喜你了。”只是陆泽谦不知道,庄冉冉移植到他身体里的,会是一颗猪心。---陆泽谦的怒火并没有因为我温驯的态度而平息,...

《陆泽谦冉冉结局免费阅读我拒救竹马后,他移植猪心番外》精彩片段

我是国内顶尖的心外科医生。

上辈子,我让心衰的竹马陆泽谦拥有了正常寿命。

他为了报恩,娶我为妻。

而正在海外为他寻医的庄冉冉,却在得知他结婚后,突发心梗死亡。

婚礼当日,陆泽谦生生剁掉了我最引以为傲的双手:“冉冉昨天才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心源,连医生都准备好了。

等手术完,我们就能相守一生,就是你害死了她!”

“你不是最宝贝你这双手吗?

我亲手剁了它,给冉冉报仇!”

我被折磨至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陆泽谦被确诊心衰那天。

他暴躁地躺在病床上发脾气:“滚出去,我才不要你!

冉冉已经找到合适我的心源了!”

我立马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笑道:“是吗?

那恭喜你了。”

只是陆泽谦不知道,庄冉冉移植到他身体里的,会是一颗猪心。

---陆泽谦的怒火并没有因为我温驯的态度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他勉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下床,指着我破口大骂道:“你笑什么?

你居然敢笑我!”

“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没人要,只能低头娶你。

我告诉你,你休想!”

“冉冉已经找到心源了,我马上就能,咳咳咳……”他凶神恶煞的话还没说两句,整个人就因为情绪起伏过大,猛地咳嗽起来。

陆母急忙将陆泽谦重新安顿到床上,跳出来打圆场,说道:“泽谦,你别这样。”

“小姜是国内顶尖的心外科医生,她才是唯一能治好你的人。

你们又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对你她肯定是尽心尽力的!”

“至于那个庄冉冉,她根本就不懂医!

即使找来了什么所谓的国外顶尖医疗团队,也是不可信的!”

陆泽谦一听这话,反而一把挥开陆母的手。

他身体孱弱,抓不起手边的花瓶,只能抓着瓶里的花束往我脸上扔,怒骂道:“胡说八道!

什么唯一!”

“妈,这个女人骗你的,她就是想挟恩逼我娶她!

她心肠歹毒、居心叵测!”

我抚开身上散落的花叶,微微朝陆母点头示意:“既然陆少坚持,那我就先走了。

伯母,您多保重!”

刚刚走到门口,陆母就焦急地走了出来拉住我:“小姜,你没受伤吧?”

“实在对不起,泽谦自从知道身体出问题后脾气就……”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伯母。”

“但实在抱歉,不配合的病人,我是不会救的。”

陆母爱子心切,拽着我哀求道:“姜颜,算伯母我求你了!

你就救救泽谦吧!”

我长叹了一口气。

不是为陆泽谦,而是为我自己。

上辈子,我费尽心力、采用保守的疗法让心衰的竹马陆泽谦拥有了正常寿命。

他出于报恩的心态,佯装对情根深种,娶我为妻。

而正在海外为他寻医的庄冉冉,收到我们的婚礼请柬后,却突发心梗死亡。

婚礼现场,陆泽谦怀恨在心。

生生剁掉了我最引以为傲的双手,将我折磨至死。

他固执地以为,庄冉冉说已经在国外找到了合适的心源。

只要回来换心,他就能和庄冉冉相守一生。

是我,阴险地提前下手诊治,拆散了他们俩。

可他根本不知道,庄冉冉说的心源,是一颗猪心。

最多只能撑两个月,庄冉冉的目的就是趁机哄骗陆泽谦和她结婚,等他死后独占财产。

而上辈子的庄冉冉也根本不是正常心梗死亡。

陆泽谦结婚后,她急于另攀国外的高枝。

为了讨好国外富商,吸食毒品后进行多人运动,心脏根本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才会心梗。

所以这辈子,我果断拒绝救治陆泽谦。

我倒要看看,庄冉冉用一颗猪心,怎么能让他活下去!

“伯母,抱歉。

陆少这样不配合的病人,我实在是救不了。”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换心疗法……”我摇了摇头,故意扬起声音说道:“我只能奉劝一句,慎重。”

“维稳下去,陆家养个废人不足挂齿。

要是真换了心,人废了事小,怕是连命都……”话音刚落,“废人”这两个狠狠戳痛了陆泽谦的自尊心。

病房里瞬间传来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陆泽谦屈辱憋闷的吼叫声。

陆母也顾不得再劝我,匆匆跑回去查看情况。

我轻蔑地笑了笑后离开,身后又响起陆泽谦的骂声:“你才是废人!

小人得志!”

“冉冉会治好我的,她一定会治好我的!”

“你个见死不救的贱人!

等我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2见死不救?

叫又叫得狠,救他又不肯。

陆泽谦什么意思,指望我跪在地上磕头求求他让我治。

我欠他的?

神经!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翻着手机上医院里新进病人的资料。

“喂,我是姜颜。

我看到你给我传的资料了,告诉屈家,把人送过来吧。”

“屈天霖的病,我能治!”

约莫过了三四天,屈家那边把人送过来时,庄冉冉带着国外的医疗团队回来了,正在给陆泽谦办理转院手续。

见我过来签字,庄冉冉像老母鸡护崽子一样,将陆泽谦掩在身后。

生怕我和他多说一句话。

倒是一旁的陆母,对我实在是依依不舍:“小姜,说实在的。

即使庄冉冉跟我和泽谦再三保证,但换心手术实在是风险太大。

我心里还是没底。”

“我这个当妈的,哪怕泽谦一辈子都是个孱弱的,我也愿意养着他。”

“可是这换心,心源难找不说,万一出了点情况……”说罢,陆母难过得就要哭起来。

庄冉冉一看,立马冲了过来,将我推得踉跄。

“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又在跟陆伯母说我坏话!”

“姜颜,你别太歹毒!

我废了多少心血,才请到了莫希教授为泽谦主刀。

你是不是见泽谦走了。

觉得自己玩脱了,又想把泽谦留下来?”

“我跟你这种心怀鬼胎的女人可不一样。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泽谦能好起来!”

我的头重重磕在墙壁上,撞得我头晕眼花的,在陆母的搀扶下勉强站稳。

陆母刚打算替我解释两句。

就看到陆泽谦一脸得意地走过来:“看到我转院,后悔了?

觉得自己错失良机了?”

“业内都说你是什么顶尖神医,结果你让我保守治疗。

想让我一辈子离不开你?

你做梦!

等我身体好了,我马上就迎娶冉冉。

到时候,我一定会记得给你发请柬的!”

“顶尖。

我呸!

你就是个庸医!

蠢货!”

我懒得和他多说什么,签完字后转身就走。

也是不知道我冷淡的态度又是怎么惹恼了陆泽谦。

身旁的保镖一把抓住我的手,他黑着脸质问道:“我听说,你收了屈天霖?”

“不愿意收我,你收他。

怎么?

知道我对你没意思,想另攀高枝了?”

庄冉冉也在一旁拱火道:“依我看,姜小姐哪里是什么正经医生,沽名钓誉。

借着治疗的名字,钓凯子呢!”

“真本事没有,给泽谦治个病推三阻四的。

屈家那位可是先天性心脏病,比泽谦的心衰难多了。

你都敢收,分明就是拿着人命开玩笑!

姜颜,你还有脸当医生吗?”

我皱眉,实在是不想和他们打口水仗:“医生靠的不是脸,是医术。”

“庄冉冉,你给陆泽谦寻到的是个什么合适的心源,你心里有数。”

一听我说这话,陆泽谦心里也被勾出疑影来了。

合适的心源十分难得,怎么庄冉冉一下子就找到了。

“冉冉,姜颜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冉冉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立马转移话题,重新又将矛头对准了我。

“泽谦哥,你还信不过我吗?

那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为了求来心源和医生。

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姜颜,你别在这里恼羞成怒,攀咬我。

你要是实在不服气,咱们……打个赌!”

“要是我治好了泽谦,你就登报给我道歉,磕头认输,并且从此不再行医!”

我嗤笑一声,只觉得更加没劲。

打赌?

我从不会拿病人的命打赌。

而且我手下患者众多,我不再行医事小,耽误了他们的病情事大。

医生,必须得做到专业负责。

“这里是医院。

庄小姐喜欢赌博,该去的是澳门。”

“字签好了,别围在这里阻碍通行。

赶紧走吧!”

我将签好字的文件塞到保镖手里,打算下楼巡房。

庄冉冉以为我怕了,更加得意嘲讽的声音不绝于耳:“泽谦,你看她不敢赌。

我就说她没真本事吧!”

“她就是贱!

自以为你拿捏你,结果玩脱了。

还顶级医生了,我看指不定是从走哪个后门进来了。”

“说不准,爬了院长的床呢!

你看她骚样,哪里像个医生……”她骂得实在难听,别说我顿了脚步,就连一旁的陆泽谦都忍不住周了皱眉头,制止庄冉冉再说下去。

突然,人群中传来男声:“姜医生救人无数,患者送的锦旗都够给你当裹尸布了。”

“你笑话她,你觉得你自己配吗?”


3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只是脸色有些分外苍白了。

“屈少爷?”

他微微颔首朝我示意,扭头朝陆泽谦说道:“陆少爷,你要是管不好你的狗乱叫。

我不介意帮你处理一下。”

陆泽谦自觉失了面子,维护起庄冉冉起来:“是姜颜不敢赌在先,冉冉只不过说了几句。

要你出什么头,多管闲事!”

屈天霖轻笑了一声:“索性我今天干脆就管到底吧。

姜颜是医生,有专业素养不愿跟你赌。”

“我屈天霖是个没素质的,我愿意赌。

但我不要你身边那条狺狺狂吠的狗,我要跟陆泽谦你赌!

就赌……命吧。”

“签个生死状。

我好了,你吞枪。

你好了,我吞枪。

陆泽谦,你敢赌吗?”

别说陆泽谦了,就连原本看戏的庄冉冉,都被屈天霖大胆邪性的行为震得说不出话来。

患病的人最惜命忌讳,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疯子!

谁要跟你赌!”

“冉冉,我们走!”

看着陆泽谦一群人离开的背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身旁屈天霖朝我伸手道:“初次见面,姜医生好。

我是屈天霖。”

“你好,姜颜。

刚才谢谢你了。”

双手短暂交握后,屈天霖笑了笑,将自己的病历递给了我:“我会是个很听话的病人。

以后,就辛苦姜医生了。”

即使这场赌局最终还是没能开成。

但消息却不知怎么,悄悄传遍了整个圈子里。

暗地里,居然有人给屈天霖和陆泽谦开盘口,赌他们谁会死。

屈天霖笑眯眯地把这个消息说给我听的时候,我翻着他最新病历的手一顿。

“你不生气吗?

看起来,害怕也没有。”

“我听消息,说是庄冉冉给陆泽谦做的换心手术很是正常,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屈天霖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个病人。

病人最重要的,就是应该相信自己的主治医生。”

“何况……”屈天霖示意我上前,附耳跟我说了个惊人的消息。

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确认道:“真的?”

“真的假的。

今晚陆泽谦和庄冉冉订婚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和屈天霖刚一进门。

就看到庄冉冉挽着陆泽谦,在众人恭维声中得意洋洋。

陆泽谦脸色红润,行走顺畅,说话声音也很流畅,确实看不出一点心衰病人的迹象。

见我来了,两个人就忙不迭地朝我们走来炫耀。

庄冉冉率先发难道:“呦。

这不是姜大庸医和屈少吗?

不好好窝在医院里进行什么保守治疗。”

“还有脸过来参加订婚宴闹笑话啊!”

陆泽谦更是满脸倨傲:“还以为你有什么真本事。

怎么治了屈少好几个月,还是这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啧啧啧,屈少看来是很喜欢当废人啊!”

“你现在应该庆幸我没跟你赌。

不然,你现在应该下跪磕头求我饶你一命吧。”

我的目光在陆泽谦精心收拾过的面容上扫过,嗤笑出声。

原来是这样。

陆泽谦以为我到现在还有脸嘲笑他,顿时炸了:“姜颜,你还有脸笑!”

“我差一点就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你能治好我。

一个庸医,亏业内还把你吹得神乎其神。

要我说,冉冉说得有道理。

像你这种人,搞不好就是爬床爬上来的骚货!”

我笑得更大声了,歪着头问他:“陆泽谦,你知道圈子里有人用你和屈天霖的命开盘口吗?”

“那又怎么样?

我还会输不成?”

我笑得更加灿烂,在他高傲的目光下一点点撕开真相:“你知不知道这场赌局,是你的好冉冉亲自开盘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

“庄冉冉押的,是你死!”


4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大厅瞬间炸了锅:“什么?!

前几天还有朋友让我下注呢,我说今晚来看看再说。

没想到庄家居然是庄冉冉。

那陆少怎么办,马上就要死了吗?”

“庄冉冉这招玩的真够可以的啊!

死了,她能大捞一笔。

活了,她就是陆夫人。”

“卧槽,你们不觉得这女人的心机太恐怖了吗?

所以陆少的换心手术,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七嘴八舌间,陆泽谦的目光瞬间看向一旁的庄冉冉。

庄冉冉惊诧过后,扭头向陆泽谦表起了心意:“泽谦,你别听她瞎说。

我根本不会害你的!”

“是,我承认这个盘口确实是我开的。

我粗鄙、我贪财、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但是最后,我还是发现那些身外之物,都不如你。”

“所以即使我输掉这场赌局,我穷困潦倒,都要救下你!

我爱你!”

陆泽谦喉头动了两下,显然有些动容。

转过头对着我说道:“冉冉确实治好了我的心衰。

无论你怎么挑拨离间,我都会娶庄冉冉为妻。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什么好人,你不过就是想逼我向你低头,好满足你的私欲!”

“你这个自私狡诈、满是心机的贱女人!”

我真的是被气笑了,抬手喊来侍应生给呈上两杯红酒。

“陆泽谦,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心衰被治好了吧?”

陆泽谦听到我这话,跳脚地厉害:“不然呢?

我现在身体强健有力、心脏健康。

你别想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蛊惑我!

你个庸医,我不可能信你!”

我没接他的话茬,反倒是缓缓转动杯里的红酒,开口道:“庄冉冉请来的莫希医生,世界上第一例猪心移植手术的主刀医生。

那位患者前一个月与常人无异,手术大获成功。

可直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情况突然急转直下。”

“排异反应导致全身皮肤溃烂,急性死亡。

尸体肿胀腐烂,死相难堪。

陆泽谦,合适的心脏可遇而不可求。”

“你猜猜你身体的那颗,是人心还是猪心?”

我每说一句,庄冉冉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直到我最后一个字落下,庄冉冉急忙扯着陆泽谦的衣袖,哭着解释道:“泽谦,你别信她!”

“我是真的爱你的,怎么可能会用猪心!

我……”还没等庄冉冉的话说完,我一杯红酒就往陆泽谦的脸上泼去。

红酒溶解药剂。

全场闭息凝视下,陆泽谦的真容一点点显露出来。

还不等我从随身包中掏出镜子,一旁侍应生的尖叫就已经划破天际:“啊——脸!

他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鬼啊!”


5免疫组化抗原修复缓冲液,溶于酒精。

它原本是用于福尔马林固定石蜡,包埋的组织样本检测。

但是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用于活人的脸上。

饮鸩止渴的法子。

猪心最大的问题就是,猪体内含有猪巨细胞病毒。

在移植后,会造成严重的排异反应,导致陆泽谦的皮肤大面积溃烂。

庄冉冉显然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

让人用石蜡重新塑造了一张脸,但排异反应是不可逆的,这种方法也只会加剧陆泽谦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陆泽谦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如同见鬼了一般的侍应生不知所措。

他扭头环顾四周,宾客们要么像那个侍应生一样被吓得尖叫,胆子稍微大点的,也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甚至还有小孩低低的哭声。

就连最亲近的庄冉冉,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也下意识后撤两步,不敢靠近。

我到底是个医生。

这些年,大风大浪都见过了。

我的目光直视陆泽谦,朝他缓缓走了过去,将镜子递给他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你现在的情况,我劝你最好立马紧急就医。

排异反应已经很严重了。”

陆泽谦抖着手,接过那面镜子,瞬间明白了的尖叫的缘由。

他甚至自己都不能接受这样一张脸。

脸部的皮肤大面积腐烂,有些地方深可见骨,鲜红色的血肉暴露在外,散发着不知道诡异的味道。

不像人,反倒像游戏里出现的那些恐怖的丧尸。

他下意识跌倒在地,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楼上的陆母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赶了下来,一见到自己儿子突然变成这幅鬼样子,人都傻了,立马将陆泽谦送到莫希医生那里去。

爱子心切的陆母已经完全崩溃,。

她冲上前,一巴掌将庄冉冉打倒在地:“是不是你害得我儿子!”

“换心换心,把我儿子换成如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什么顶级医疗团队,都是骗人的!

你一个学经济的,懂什么医术!”

“你就是为了钱,把我儿子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要杀了你!”

说罢,陆母像疯了一样对庄冉冉拳打脚踢。

尖锐的高跟鞋踹到她的肚子里,带出道道血痕,手里还在撕扯着头发和礼服。

庄冉冉痛得在地上尖叫、翻滚:“妈,我错了!

别打了!

我好痛!

好痛!”

“还有救!

莫希医生答应过我的,泽谦还有救的!”

“疯女人,你就算杀了我。

你儿子现在这样,也不可能再复原了!”

……订婚宴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但莫希医生并没有把握能治好陆泽谦,因为庄冉冉一开始找上她就不是为了治好陆泽谦的。

两个人各取所需,莫希医生这才愿意和庄冉冉回国。

“治好?

不不不,庄小姐当初跟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正在挑选合适的志愿者做猪心移植的实验,庄小姐主动找上我。

说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考虑到我之前并没有给亚洲人做过手术,所以这才答应下来。”

“现在看来,陆先生是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

“至于脸和身上的溃烂,我并不清楚。

这是墨西哥黑市那边会用的手段,但这也只是为了人口贩卖的时候,脸好看些,卖个高价。

这太邪恶了!”

我轻轻一摁,莫希医生话就此中断。


6陆母听到这段对话,泣不成声。

她恨恨地攥紧了手掌,指甲连带掐出阵阵血痕。

胡乱地抹了两把眼泪,朝我投去殷切的目光:“是我糊涂了,居然没拦着!”

“庄冉冉那个贱人,居然把我儿子当实验品折腾!

闹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不会放过她的!”

“姜医生,现在当务之急是求你救救我儿子。

莫希团队那边已经束手无措了,我现在只能来求你!”

我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伯母,你的心情我理解。

但是事已至此,我也不是什么大罗金仙。”

“猪心不过是下下之策。

没有合适的心源,陆泽谦他……伯母,你还是要做好心里准备。”

陆母整个人像是泻了气的皮球,崩溃起来。

她着急忙慌地朝我下跪,疯狂地朝我磕头哭闹,嘴里念叨着:“姜颜,我求你了。

只要你能救活泽谦,你要什么陆家都能给你!

他还那么年轻,现在躺在ICU生命垂危。

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

“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算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求求你!

求求你救救他!”

慈母情真,看到陆母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实在不好受。

哒哒哒!

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跑来,小护士急忙推开我的办公室门,说道:“姜医生!”

“有了!

陆少爷心源!

有匹配上的!”

峰回路转,万万没想到,陆泽谦居然还有救。

我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只是心里有些替一直没匹配上合适心源的屈天霖惋惜。

“二次心脏移植手术,风险技术极大。”

“尤其是对陆泽谦这种短期内进行二次移植的。

是我罔负盛名,从医经历中还没有遇到过。

但是我会联系我的导师,许教授。”

“他曾经掌刀过一例,我们会尽力。

只是结果……”陆母顾不得其他,有一丝希望总比绝无可能好。

忙不迭地点头道:“我能接受!”

“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只要你愿意出手救救陆泽谦!”

临手术之前,我去屈天霖的病房里查房。

看着他依旧苍白的面容,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屈天霖抬起头,笑道:“平时面对那么多病历都没见你长吁短叹的,今天坐在我床边这么一小会。”

“这已经是叹的第三口气了。”

“姜医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嗔怪地剜他一眼,虽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实在没见过他这样不忌讳的。

“说什么呢!

有姜医生在,保你长命百岁!”

“说话一点也不注意,快点!

呸呸呸,拍一下木柜子!”

见我催促,屈天霖也应声照做。

我这才缓缓说出了原有:“陆泽谦那种人渣,都能匹配到合适的心源。”

“你为啥就匹配不到呢?

说实在的,治疗心衰我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先天性心脏病,我没有治好的经验,我都不敢给你打包票。”

屈天霖笑得更加灿烂,端起旁边的果盘递给我:“原来姜医生是为了我长吁短叹。”

“那我屈天霖这辈子能得姜医生一声叹息,死了也值了。”

我又恼怒了看他一眼:“刚刚就让你说话注意点,你……”屈天啸从善如流,立马呸呸呸、拍木头。

“姜颜,我信你。

哪怕所有人都不信你能治好我,哪怕你自己都不信。”

“我信你!”


7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安慰我世事无常。

我有些眼酸,匆匆告别后,离开了他的病房。

陆泽谦手术当天,许教授亲自主刀,我在旁边冲到二刀。

手术非常复杂,足足持续了十五个小时,陆泽谦全身上下的血都换了一遍,才堪堪将情况稳定住。

手术室门口,苦等了许久的陆母站都站不稳。

好像一夜之间白了头,哭着问我:“泽谦,泽谦还活着吗?”

我点了点头,但神色并没有半分放松。

拆了口罩,对陆母说道:“活着。”

“但是身体情况复杂,留下后遗症是肯定的。

脸部的溃烂已经无法挽回了,身体虚弱而且排异反应率先攻击了陆泽谦的脊髓。”

“他可能下半辈子,离不开药片和轮椅了,而且生育功能丧失了。”

陆母比我想象中坚强。

她踉跄了两下,随机自我安慰道:“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就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最终还是起身。

走到了屈天霖的病房前,透过窗户看着他的睡颜。

看了一会,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

床上的人醒了。

“姜颜,进来喝杯水吧?”

屈天霖最近病情反复过一次,看起来更加消瘦了。

我看着他,嘴里的这口水怎么都咽不下去,反倒是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他有些惊诧地看着我,给我递来一张纸。

“怎么哭了?”

“因为陆泽谦还活着,气哭的?”

我被他突如其来得调笑搞得哭笑不得。

只听见他又说:“为什么哭?

不应该高兴吗?”

“那边来消息说,合适我的心源也找到了。

之前心源不合适,你才只能一直给我做保守治疗,维持我与常人无异的寿命。”

“现在只要等那边的事情妥当,我不就……”我抖着手,将水杯重重砸在桌上:“我不会给你手术的。”

我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给你手术的!”

“你的心脏移植手术,会由许教授主刀。

今天救陆泽谦的时候,他生命垂危了三次,一度就要宣告死亡,可还是救了回来。”

“可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手术台上躺的是你,我该怎么办?

我这么一想,发现我自己抖的连手术刀都抓不稳。”

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挂满了我整个脸庞。

我几乎是哀求着看向屈天霖:“别死!”

“我求求你别死!”

屈天霖似乎也被我的情绪感染。

他伸手出,缓缓将我抱在怀里,然后一点点收紧用力。

像在安抚小朋友一样说道:“不会的。”

“我没素质。

去了地底下,万一跟阎王吵起来了,阎王也烦我。

他不会收我的!”

“姜颜,别哭了。”


8陆泽谦恢复的还算可以,人在第三天后醒来。

能稍微活动一下,是在三个月后,陆泽谦看着床尾早就准备好的轮椅,似乎很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自己如今病情的现实。

只是整间病房里,再也没有镜子。

“谢谢你,愿意救我。”

“你不愿意救我,我能理解。

一双手,是医生命脉。”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声音有些抖:“你……”陆泽谦低着头,苦笑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梦,梦里的我做了很不好的事。

我醒来时,联想到你当初的态度才恍然大悟。”

“无论如何,谢谢你愿意救我。

我……”我摇摇头,说道:“我不想接受你的感谢。”

“救你,仅仅是因为我是医生而已。”

“陆泽谦,这辈子要对得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

那是颗别人的心!”

陆泽谦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又缓缓摸上自己已经毫无知觉的腿。

他甚至都不敢对面自己如今恐怖吓人的脸,一双眼里只有懊悔:“对不起。”

“姜颜,无论上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对不起你!”

“我们……抱歉,现在我真的配不上你了。”

我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爱你,没有嫁你为妻的想法。

上辈子,是陆母苦求,我那时候没有喜欢的人,咱俩青梅竹马。

所以……但这辈子,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陆泽谦眼底那点微弱的光,顿时消散。

“挺好的。

那我祝你幸福。”

“方便告诉我是谁吗?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有福气。”

我有些紧张地将指间的笔攥紧,露出一个浅笑:“你认识的。”

“他现在在手术,许教授主刀。”

陆泽谦恍然大悟,了然地笑了笑:“屈天霖,我真有点嫉妒他了。”

“姜颜,如果当初我们好好过下去,你说结局会不会和如今的……”我摇了摇头,说道:“伤会好,疤不会好。

陆泽谦,我不是原谅你了,我只是放过我自己了。”

“以后关于你的查房会由另外一位医生接手,我不会再来了。”

“我希望,这是我们此生的最后一面。”

我离开病房的最后一瞬,陆泽谦少年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姜颜,对不起!”

“还有,祝你幸福。”

一如当年陆泽谦刚搬来姜家隔壁,少年青涩的面容不再,但声音依旧。

只是我们。

都不是当年的姜颜和陆泽谦了。

小护士匆匆忙忙过来朝我说话:“姜医生,手术结束了!”

我来不及感慨,小跑着冲向病房。

这辈子,我有了要奔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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