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见死不救?
叫又叫得狠,救他又不肯。
陆泽谦什么意思,指望我跪在地上磕头求求他让我治。
我欠他的?
神经!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翻着手机上医院里新进病人的资料。
“喂,我是姜颜。
我看到你给我传的资料了,告诉屈家,把人送过来吧。”
“屈天霖的病,我能治!”
约莫过了三四天,屈家那边把人送过来时,庄冉冉带着国外的医疗团队回来了,正在给陆泽谦办理转院手续。
见我过来签字,庄冉冉像老母鸡护崽子一样,将陆泽谦掩在身后。
生怕我和他多说一句话。
倒是一旁的陆母,对我实在是依依不舍:“小姜,说实在的。
即使庄冉冉跟我和泽谦再三保证,但换心手术实在是风险太大。
我心里还是没底。”
“我这个当妈的,哪怕泽谦一辈子都是个孱弱的,我也愿意养着他。”
“可是这换心,心源难找不说,万一出了点情况……”说罢,陆母难过得就要哭起来。
庄冉冉一看,立马冲了过来,将我推得踉跄。
“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又在跟陆伯母说我坏话!”
“姜颜,你别太歹毒!
我废了多少心血,才请到了莫希教授为泽谦主刀。
你是不是见泽谦走了。
觉得自己玩脱了,又想把泽谦留下来?”
“我跟你这种心怀鬼胎的女人可不一样。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泽谦能好起来!”
我的头重重磕在墙壁上,撞得我头晕眼花的,在陆母的搀扶下勉强站稳。
陆母刚打算替我解释两句。
就看到陆泽谦一脸得意地走过来:“看到我转院,后悔了?
觉得自己错失良机了?”
“业内都说你是什么顶尖神医,结果你让我保守治疗。
想让我一辈子离不开你?
你做梦!
等我身体好了,我马上就迎娶冉冉。
到时候,我一定会记得给你发请柬的!”
“顶尖。
我呸!
你就是个庸医!
蠢货!”
我懒得和他多说什么,签完字后转身就走。
也是不知道我冷淡的态度又是怎么惹恼了陆泽谦。
身旁的保镖一把抓住我的手,他黑着脸质问道:“我听说,你收了屈天霖?”
“不愿意收我,你收他。
怎么?
知道我对你没意思,想另攀高枝了?”
庄冉冉也在一旁拱火道:“依我看,姜小姐哪里是什么正经医生,沽名钓誉。
借着治疗的名字,钓凯子呢!”
“真本事没有,给泽谦治个病推三阻四的。
屈家那位可是先天性心脏病,比泽谦的心衰难多了。
你都敢收,分明就是拿着人命开玩笑!
姜颜,你还有脸当医生吗?”
我皱眉,实在是不想和他们打口水仗:“医生靠的不是脸,是医术。”
“庄冉冉,你给陆泽谦寻到的是个什么合适的心源,你心里有数。”
一听我说这话,陆泽谦心里也被勾出疑影来了。
合适的心源十分难得,怎么庄冉冉一下子就找到了。
“冉冉,姜颜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冉冉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立马转移话题,重新又将矛头对准了我。
“泽谦哥,你还信不过我吗?
那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为了求来心源和医生。
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姜颜,你别在这里恼羞成怒,攀咬我。
你要是实在不服气,咱们……打个赌!”
“要是我治好了泽谦,你就登报给我道歉,磕头认输,并且从此不再行医!”
我嗤笑一声,只觉得更加没劲。
打赌?
我从不会拿病人的命打赌。
而且我手下患者众多,我不再行医事小,耽误了他们的病情事大。
医生,必须得做到专业负责。
“这里是医院。
庄小姐喜欢赌博,该去的是澳门。”
“字签好了,别围在这里阻碍通行。
赶紧走吧!”
我将签好字的文件塞到保镖手里,打算下楼巡房。
庄冉冉以为我怕了,更加得意嘲讽的声音不绝于耳:“泽谦,你看她不敢赌。
我就说她没真本事吧!”
“她就是贱!
自以为你拿捏你,结果玩脱了。
还顶级医生了,我看指不定是从走哪个后门进来了。”
“说不准,爬了院长的床呢!
你看她骚样,哪里像个医生……”她骂得实在难听,别说我顿了脚步,就连一旁的陆泽谦都忍不住周了皱眉头,制止庄冉冉再说下去。
突然,人群中传来男声:“姜医生救人无数,患者送的锦旗都够给你当裹尸布了。”
“你笑话她,你觉得你自己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