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爸爸很快提交了我的入院申请。
“梨儿,爸爸先进会场,你的入会牌稍后小张会送到。”
爸爸作为重大贡献人要在后台预备彩排,我点了点头。
“方梨!”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竟是很久没见的陈行简。
他穿着高定西装,姿态优雅,视线一瞬不移的落在我身上。
“方梨,你是在等我吗?”
他看向我空荡的脖子,勾唇笑了,朝我伸出手。
“没有入会牌是吗?
我可以带你进去。”
我没有动,礼貌的颔首。
“不好意思,我有牌子,只是现在还没送到,陈先生自己进去就好。”
陈行简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方梨,我可以给你台阶,但你别给脸不要脸。”
心脏传来熟悉锥痛,六年缠绵,即使忍痛剜出,也会留下血洞。
“方梨姐姐,入会牌几天前就已经制作发放完成了,你想吸引简哥哥注意力,至少也要提前做好功课。”
乔知鸢穿着华丽礼裙,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她轻轻挽住陈行简的手。
“简哥哥,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快进场吧。”
陈行简和乔知鸢并排,盯着我的目光冰冷。
“方梨,有的是人上赶着贴我,别不识抬举。”
“今天你就在这里等我出来好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陈行简带乔知鸢进了会场。
乔知鸢得意的高昂起下巴。
“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爸爸的演讲很成功,多位企业老总投来合作的橄榄枝。
我看着灯光下耀眼的爸爸,心跳的很快。
我意识到,我也同样热爱科研。
只是这几年,被赚钱迷了眼,让我忘记了手拿试管的热忱。
“方梨,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乔知鸢像块烦人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该不会买通了保安吧?”
陈行简神色厌恶。
“方梨,别以为追着我,我就会娶你,收了你不该有的心思,我可以把你养在外面。”
“梨儿?
你怎么不去后台?”
是爸爸的声音。
陈行简在看到爸爸后,挂起得体微笑,快速上前两步朝爸爸伸去右手。
“方教授好,我是陈行简,这次我家老爷子派我来和您商洽,希望您能给陈家一次合作的机会。”
“方教授,这个脏女人没有入会牌,偷溜进会场,我们正在叫保安呢。”
乔知鸢也急忙挂上讨好笑容。
爸爸朝陈行简伸去的手僵住了,他脸上升起怒容。
“你叫她什么?
脏女人?
她是我方淮山的女儿。”
他又气愤的看向陈行简。
“小子?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就算是个陌生女孩,也不该如此出言不逊。”
爸爸牵住我的手,冷冷的甩下一句。
“我看陈家家风不过如此,合作的事,不必再谈。”
陈行简堵我很多次,不胜其烦。
“方梨,你是方教授的女儿?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歪着脑袋看他。
“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行简声量提的很高。
“因为这样你就有资格做我陈家的儿媳啊,你那个收泔水的身份,说出去都丢脸。”
我目光冷淡的看着陈行简。
“陈行简,职业不分贵贱,你一口一个资格、身份,没了陈家,你又是什么东西?”
陈行简气得胸口迅速起伏几下,才扯出个笑容看向我。
“方梨,你放心,我会和乔知鸢断干净,你只是在赌气对吗?
我知道,你一定没有放下我,你当初甚至愿意为我放弃研究员的身份。”
我快要被陈行简的厚颜无耻气笑,突然余光扫见一个身影。
我脑袋一热,一把伸手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