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同意自己“死了”。
我戴上口罩,去了街道派出所。
我装作刚搬来的,问:“请问查个户口要带啥材料?
我怕信息弄错了。”
值班民警看了我两眼,说:“身份证带了吗?”
我把身份证递过去,心跳得厉害。
他看了眼,眉头皱起来,敲了几下键盘。
“李文?
你是哪位亲属?”
我装傻:“我本人啊。”
他愣了一下,盯着我看。
我笑得有点勉强:“怎么了?”
他没回答,反而起身去找另一个民警,两人对着屏幕嘀咕了几句,那人过来,对我说:“你等一下啊,我们系统这边好像有点问题。”
我说行,点了根烟,手却在抖。
过了会儿,那民警又回来,换了种语气:“你这边登记有误,系统显示你在五天前车祸死亡了,身份注销,我们这边得核实下。”
我问:“谁报的死亡?
医院还是家属?”
他翻了翻,“是你母亲签的字,医院那边出具的死亡报告是……呃,X市第三人民医院。”
我差点笑出声。
那家医院我知道,十几年前我爸去世就是在那儿。
后来我妈每次提起都咬牙切齿,说“这破医院死都不进去”,现在她签字给我“办死”,又找上那儿?
“你有她联系方式吗?”
我问。
“有,但这不方便给你。”
民警话锋一转,“你先把口罩摘了吧,我们要核实身份。”
我犹豫了一下,摘了。
他愣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复杂,像是看见了什么麻烦精。
我说:“你看清楚了吗?
我还活着。”
他说不出话,只能盯着我看,然后转身进了值班室。
我知道,我的照片,应该就在那电脑屏幕里,跟我的脸一模一样,却已经被盖了个红章:“死亡”。
我没等他回来,转身走了。
我跑得很快,像被什么东西撵着似的,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我必须查出是谁干的。
不是为了赔偿金,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我是活的,不能被别人安排“死掉”。
我坐上公交,一路摇到了那家医院。
人很多,挂号排队,急诊口排了一堆哭哭啼啼的家属。
我钻进电梯,随便按了一个“病案室”的楼层。
我得找到那个“李文”的死亡证明。
病案室的玻璃窗里坐着一个大姐,头发盘得高高的,戴着一副老花镜。
我压着嗓子说:“您好,我亲戚上周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