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别希望了。”
她针线一顿,冷冷插话。
“你这人就是不识趣,明明没本事,还想装体面。”
我咽下口中的话,站得笔直。
风吹动窗纸,发出轻响。
她盯着窗,“你连这破窗都不会糊,是我亲手补的。”
我望着那块新糊的纸,接得歪歪斜斜。
“下回我来贴好。”
“你还会贴?
怕是糊得比我还烂。”
她针脚细密,动作却带着怒意。
“我一天天过得像守寡,你却只会在家晃。”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头听着。
阿芷从厨房回来,把湿手在围裙上擦干。
她望了岳母一眼,又看了看我。
“今日要去后山捡柴么?”
我点头,“柴快用完了。”
她轻声,“我跟你一块去。”
“你去做什么?”
岳母抬头。
“一个姑娘整天跟着他后头跑,不害臊?”
阿芷咬唇不语。
我低声道:“我一个人去也行。”
岳母把针狠狠插进针垫,“你做的事,什么时候让人放心过?”
8 心灰意冷我转身去屋里取背篓,手刚摸到门口的竹架,一只鞋飞了过来。
“慢吞吞的,一天都能让你磨没了。”
我不敢回头,弯腰拾起鞋,轻轻放回原位。
门槛有些高,我小心地抬脚跨出。
后山风大,柴枝被雪盖了一层。
我弯腰捡了一会儿,手上沾了雪渍。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阿芷。
她也背了个小篓,脸冻得红扑扑的。
“我悄悄出来的,娘没看见。”
我轻轻点头,“走远些,山那头干柴多。”
她跟着我,一步不落。
我们绕过一块大石,捡了几根松枝。
她忽然说:“娘最近更苛了。”
我没说话,只是把一根粗柴绑在背篓边。
“你都不反驳?”
“我若反驳,她更怒。”
“可她根本不想听你说。”
我扯了扯背带,停下脚步。
“我习惯了。”
她怔了一下,随后继续低头捡柴。
风刮起干叶,沙沙作响。
她将一根枯枝递给我,手上已起冻疮。
我脱下手套给她。
她犹豫一下,还是接过。
“你以后考不中……还要在她手底下过一辈子吗?”
我望着她的眼。
“只要你不嫌弃,我一直陪你。”
她别过脸去,“可我怕我娘,终究把你骂走。”
我笑了笑,没再接话。
天色渐暗,山风越发刺骨。
我们背着柴下山时,路已结冰。
我让她走前头,小心脚下。
她偶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