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昨晚的药没熬好吧?
我今早醒来就胸闷。”
我愣了愣,昨晚明明按时熬了。
“娘,是按方子煎的,可能天气冷,药性慢了些。”
她皱着眉,抬眼冷冷看我。
“你读了几本书,就连药也敢讲理了?”
我低头不语,手握在袖中,指节微凉。
阿芷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稀饭。
“娘,您先吃点东西,一会我再给您抓药。”
她语气柔和,眼神却不看我。
岳母接过碗,哼了一声。
“我命薄,才落到你们手里受这罪。”
话语如刀,划过心头。
我站在屋角,像个多余的人。
吃过早饭,我拿着锄头出门去后院。
家中那块菜地,是我一手翻出来的。
春天种的菜已经收了,眼下正是空闲。
我挖了一会地,掌心磨得发热。
风从北面吹来,卷着几片枯叶。
我直起身,望了眼天色。
灰暗压低,没有一丝阳光。
忽然听见院门口有动静,是村口的张屠夫。
“老弟,帮个忙,后山那头有条狗掉进沟里了。”
3 无声对抗我把锄头往地上一插,拍了拍手上的土。
“我去看看。”
张屠夫带着我穿过后巷,走到那片乱石堆。
沟渠不深,但杂草丛生,狗的叫声断断续续。
我跳下去,小心地拉住那只瘸腿的黑狗。
它眼里满是惊惧,却没挣扎。
我轻声安抚它,把它抱上沟沿。
张屠夫接过狗,拍了拍我的肩。
“你这人心好,要不是岳母整日那样,也算个好女婿了。”
我尴尬一笑,没说话。
回家时,天已经擦黑。
我拎着一篮地瓜,是张屠夫送的。
一进门,就听见岳母在厨房里大声喊。
“这锅怎么洗得,黑碳没刮干净。”
我快步走进去,正看见她手里拿着锅刷,皱着眉。
“是我洗的,我来重洗一遍。”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鼻中发出一声轻哼。
“懒得管你,连锅都洗不好,还想管家。”
我端过锅,默默走到水缸边。
手泡进冷水里,指尖立刻刺痛。
我低头刷锅,动作缓慢,仿佛能拖慢这一刻的冷意。
厨房门口传来脚步声,是阿芷。
她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帮张屠夫救了条狗。”
她没有回应,只是把手里的菜放到案板上。
我洗完锅,转身准备生火。
她忽然开口:“明日我要回娘家舅母那走亲戚。”
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