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打来的。
我迟疑了一下，回拨过去。
她一接就问：“你最近和她还好吧？”
我含糊说“挺好的”，但声音有些颤。
母亲沉默了一下，说：“她前几天没回你家，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我僵住了，答不上话。
“你别老惹她生气啊，人家姑娘不容易。”
我嗯了一声，眼眶发热。
回到公司，同事递给我一份报销单。
我低头检查，数字不对，返工一遍。
对方有些不耐烦，说我做事太不细心。
我只笑了笑，没有反驳。
傍晚下班，天已经全黑了。
小区门口亮着昏黄的路灯。
我走得很慢，不想太早回去。
家里空荡荡的，只剩冰冷的空气。
开门的那一刻，我本能地喊了她一声。
没有回应，只有回音。
沙发上仍是我昨晚蜷缩的姿态。
她真的没回来。
我洗了澡，坐在床边看手机。
她的社交账号几乎没有更新。
头像还是那张笑得很淡的照片。
我点进她的朋友圈，只看到一条三天前的转发。
“生活，不能将就。”
我反复读着那几个字，指尖有些发麻。
她说过很多次，我是将就她的人。
说我没能力，也没志气，只知道过一天算一天。
说我这副样子，哪怕她想迁就也迁就不下去。
桌上是她留下的记事本，我翻开第一页。
是她的字迹，干净利落地写着“理想生活清单”。
第一条是“每天都有好心情”。
第二条是“和能让我笑的人在一起”。
我看了一会儿，把本子合上。
我已经不是她的理想。
我也没能让她有一天真正笑过。
我连她的疲惫都没办法缓解。
冰箱里还有她以前买的果汁。
我倒了一杯，已经过期。
那股酸味让我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喝，倒进水池，看着它慢慢流走。
晚上我在阳台坐了很久。
楼下传来小孩子追逐打闹的声音。
他们的笑声特别清脆，跟她曾经的笑声很像。
可我早就听不到她这样的笑了。
她最近开始用陌生人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方便就签一下分期房贷合同，我不想拖着。”
“你别用我电脑了，我账号都退出了。”
“这个月我不打算回来，你自己安排。”
我把这些话抄在备忘录里，像是某种提醒。
提醒我，曾经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