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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们眼神空洞，像一群被线操纵的木偶。
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发出声音。
我看到周明远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本厚厚的单词书。
他忽然捂住胸口，身子晃了晃，额头冒出冷汗。
“周明远！你干什么？装死吗？！”冯成老师立刻冲了过去。
周明远摇摇头，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他“砰”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
有几个女生发出惊呼。
冯成老师愣了一下，随即怒吼。
“周明远！你别给我在这演戏！”
旁边有学生小声说：“老师，他是不是低血糖？”
冯成老师看都没看他，一把拉扯着周明远的胳膊，试图把他拽起来。
我站在窗外，手紧紧地攥着。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冲进去。
但理智告诉我，我已经不是三班的班主任了。
我转身要走。
“嗡嗡。”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掏出来一看，是周明远的微信。
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林老师，我错了……”
我指尖发凉。
他发这句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外面下着小雨，湿冷的风吹过。
我站在走廊里，看着手机屏幕，周明远的头像下面，赫然显示着“正在输入中……”。
他的消息又来了。
“林老师，我，我好难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我放下手机，继续往前走。
6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老师！”
我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