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的事，你知道现在影响多大吗？”
我点点头，没说话。
“以大局为重啊，林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我们一中能有今天的升学率，靠的是什么？是稳。”
我笑了，是那种没什么温度的笑。
“稳？王校长，您看一眼这个‘稳’吧。”
我掏出手机，点开三班家长群。
屏幕上，999+的未读消息，刺眼的红点。
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放大一条条辱骂的记录。
“谋杀未来。”
“沽名钓誉。”
“不配为人师表。”
他凑近看了看，脸色一点点变白。
我收回手机，声音沉静。
“王校长，当老师不是当保姆。”
“我的学生，需要的是引路人。”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不是监工。”
他沉默了，眉头拧得更紧了。
周围有其他老师走过，都好奇地往这边看。
他们大概也听到了风声。
王校长最终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
“行吧，冯成老师已经同意接手三班了。”
他默认了。
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雨雾中。
天空真的下起了细雨，落在我的头发上，凉丝丝的。
5
几天后，冯成老师上任。
走廊里，就能听到三班教室里传来的吼声。
“再快点！”
“动起来！”
“没吃饭吗？！”
我从办公室去教务处，路过三班的窗户。
教室里，冯成老师正叉着腰，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指着一个男生，男生正满头大汗地做着俯卧撑。
“背单词！给我背！边做边背！”冯成老师的声音震耳欲聋。
其他学生，也都在拼命地读着，汗水往下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