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七瓣。
当最后一名浪人倒在血泊中,他摸到高阳怀里的密函——香草公主的亲笔信,字迹与三年前龟岛礁石上的血书一模一样。
4.说书人拍响惊堂木时,段六正咽下第七坛竹叶青。
客栈外的细雨和七年前别无二致,只是再无人会掀开罗帐骂他“锦衣卫的狗”。
“话说那黑衣剑客独闯深宫,原是去寻旧日相好...”醒木又响,惊起梁上燕子。
段六的酒杯停在唇边,他听见珠帘后舞姬的足铃声——与高格当年系在脚踝上的一般无二。
舞姬旋转的红裙绽开时,段六看见她腕间的玉镯。
缠在上面的红绳褪了色,正是他当年从自己发带扯下来的。
七年前宫墙下的诀别,他用这红绳系住她散落的青丝。
“客官这剑好生特别。”
舞姬的团扇拂过剑穗,上面缀着的银铃早已锈死,“像极了前朝贵妃的佩剑。”
“姑娘好眼力,此乃前朝贵妃的佩剑。”
段六侧过身子回应道。
“奴家见过的剑客多了,却没见过像客官这样...”舞姬的团扇半掩面,扇骨上的螺纹杜丹在烛光下流转,“明明伤在咽喉,眼里却燃着烛火。”
她转身时,红绳系着的玉镯轻磕着桌沿,发出清脆声响。
段六看不见那是什么模样,只是用着指尖划过桌面,摸到三道细痕——正是高格用袖箭刻下的莲花图案。
“这银铃该上油了。”
他忽然开口,剑穗上的锈铃在指尖转动,”当年有个姑娘说,铃铛响起来像踩在雪上。”
舞姬的瞳孔骤缩,足尖下意识地顿住——这是东瀛忍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