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亦在。”
第十章:风骨镇上有个传说,说若在“风停的那一夜”翻阅图书馆最旧的那排书架,便会看到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从不出现在任何口述、记录或记忆中,但总能以某种方式——潜藏在梦境、书页、琴弦和瓷器裂纹里,渗入镇子的每一寸缝隙。
他的名字叫:风骨。
—季川第一次看到“风骨”这两个字,是在陶笛送他的瓷铃里。
那夜他梦见一间无顶的屋子,瓷铃在风中响个不停,墙上有一行被刮掉一半的笔迹:“……如风有骨,名可被记。”
他在梦里反复念着这句话,醒来时已泪流满面。
—林渡却说他听过这个名字。
“有一阵子,我总梦见有人在和我说话。”
他蹙眉回忆,“他说他是‘镇子的缝隙’,是时间遗留下的一块骨头。”
“那他是人吗?”
“不。”
林渡摇头,“他是镇子的构件。
不是‘存在’,而是‘骨架’。”
—谢南归说:“我弹琴,是为了让他回来。”
季川问:“你等的那人,是风骨?”
她没有否认。
“他走时,说他要去‘外面’找回我丢失的那一部分。”
—而周野曾在一幅画上写过:“如果我画的船终将靠岸,愿迎我之人仍有风骨。”
季川将这些片段拼凑在一起,意识到:这个人,从未现身,却始终在场。
—于是他开始寻找。
他从图书馆翻到镇志最早的开篇,书页发黄,纸张边缘有一处被火灼过的痕迹。
那页只写了一句话:“本镇建于记忆断裂之处,由风骨起点。”
翻到最后一页,落款处也有两个字:风骨。
—陶笛告诉他:“风骨,是第一位‘构建者’。
他用碎片造了这个镇,用梦境修复残缺。”
“那他现在在哪?”
她沉默了很久,说:“他在镇子每一处的‘重复’里。”
—季川不解。
“你有没有注意到,某些人说过同样的话?
某些场景,总在某些日子重新上演?
某一段雨,总在夜里两点开始落下?”
“那是……是他留下的‘框架’。
他是为了维持镇子的存在,必须不断重复这些‘节点’。”
“可这样不是就无法前进了吗?”
“他原本不在意‘前进’。”
陶笛微笑,“他只想给某些人,留一处可以停靠的地方。”
—季川开始主动寻找“重复”。
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