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里面是修复工具和一瓶乙醇,“不过九爷说了,只要你们交出镜碎,既往不咎。”
沈砚辞冷笑:“九爷的既往不咎,就是把人做成青铜灯台。”
他突然按住小张的手腕,“这瓶乙醇,是给我准备的吧?
蝰蛇毒溶于乙醇,注射进血管就能让鳞片失控。”
小张脸色煞白,乙醇瓶“啪嗒”落地。
林晚秋这才注意到他后颈的皮肤下有异物蠕动,像条藏在皮肉里的青铜蝰蛇。
“芯片。”
沈砚辞扯下他的衣领,露出后颈的手术疤痕,“九爷在你脑子里装了监控,现在他正通过你的眼睛看着我们。”
话音未落,小张突然暴起,手中多出把手术刀,刀刃直取林晚秋咽喉。
沈砚辞挥臂挡下,白大褂被划开,露出下面的青铜鳞片——在故宫的日光下,鳞片竟泛着和九龙壁相同的琉璃光泽。
“快跑!”
他抓住林晚秋冲向安全通道,小张在身后嘶吼,声音却混着九爷的冷笑:“沈砚辞,你以为进了故宫就能躲?
别忘了,你母亲的心脏,还泡在承古阁的福尔马林里!”
安全通道尽头是故宫的防空洞,墙壁上嵌着历代封存的“不祥文物”:带血的战国剑、会自燃的明代龙袍、镜面上刻着“见者死”的汉代方镜。
林晚秋摸出镜碎,镜面上突然浮现血字: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唯有亥时,镜门自开。
“是地支密码!”
她想起承古阁的青铜锁,“亥时对应21点,也就是今晚九点。”
沈砚辞的鳞片蔓延至脸颊,却在触到她手腕时消退:“九爷想在故宫搞事情,亥时是阴气最盛的时刻,他要用人血激活地宫里的青铜机关。”
“地宫?”
“朱棣为迁都北京造的镇城地宫,用13座青铜鼎镇压龙脉。”
他拽着她拐进文物仓库,“你父亲当年就是发现了地宫入口,才被九爷灭口。”
仓库深处摆着那尊商代青铜鼎,鼎身的蟠螭纹与照胆镜如出一辙。
林晚秋将镜碎按在鼎腹,碎镜突然发烫,鼎内发出沉闷的轰鸣,像远古的心跳。
“看这里!”
她指着鼎足的云雷纹,纹路间隐约有新刻的痕迹,“是父亲的笔迹,他说‘天枢在颈,摇光在心’——难道指的是我们的血脉?”
沈砚辞瞳孔骤缩,鳞片突然全部消退,露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