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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他将她的手按在镜面上,两人的血混合着雨水,在镜纹间蜿蜒成河,“用真正的守镜人血脉,终结这场闹剧。”
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沈砚辞的鳞片开始消退,林晚秋后颈的青色纹路也逐渐淡去。
九爷的咒骂声越来越远,最终被敦煌的风沙吞没。
当晨光染红莫高窟的飞檐时,林晚秋看着手中破碎的镜纹,发现每片碎片上都刻着极小的“人心”二字。
沈砚辞的白手套不知何时重新戴上,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头发:“接下来,该去北京了。”
“北京?”
“故宫文物修复室。”
他微笑着,青瞳里映着初升的太阳,“你的血能让青铜器说话,而我的手能让破碎的人心重归完整——比如,修复你父亲的名誉。”
风沙渐息,远处传来驼铃声。
林晚秋望向莫高窟的壁画,飞天的衣带仿佛在风中飘动,而她知道,真正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3故宫西三所的修复室飘着松烟墨香。
林晚秋戴着白手套,镊子夹起父亲考古笔记的残页,对着60倍显微镜蹙眉:“笔记纸浆里有青铜碎屑,墨迹用的是唐代‘龙香剂’,说明父亲在修复某件青铜器时写下这些。”
沈砚辞站在她身后,白大褂口袋露出半块镜碎,边缘还沾着敦煌的沙土:“1998年殷墟,他用摇光镜碎片修复过商代青铜鼎,墨迹里的铜锈应该来自那面镜子。”
“所以密图可能藏在鼎的纹饰里?”
她转头,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后颈,“怎么了?”
“你的纹路……”他伸手轻触她耳后,“昨晚还很淡,现在变深了。”
林晚秋摸向颈侧,指尖触到蚯蚓状的凸起,和沈砚辞的云雷纹伤疤位置一模一样。
修复室的玻璃映出两人身影,她后颈的纹路与他的伤疤在镜中交叠,竟形成完整的蟠螭纹。
“双生血脉共鸣。”
沈砚辞收回手,手套下的指尖微微发抖,“九爷的‘容器计划’失败了,但我们成了新的活镜子。”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小张推着文物箱走进来,左耳戴着全新的银色耳钉,笑容过分殷勤:“晚秋姐,沈先生,院长让我来协助修复。”
林晚秋握紧镊子,镊子尖端在笔记残页上留下小孔:“你的伤好了?”
“托您的福,缝了七针。”
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