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明赵明起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世界崩塌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庐江的枝叶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站在十二楼阳台边缘,风吹乱了我七天没洗的头发。楼下街道上,几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正在撕扯着什么,暗红色的液体在柏油路上蜿蜒流淌。七天前,我的世界还很普通——一个普通的工作,一个不拔尖的长相,两个女儿,大的一年级,小的才九个月,还在吃奶。而现在,一切都崩塌了。七天前的早晨,赵明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单位,我因为前一天晚上抑郁症发作吃了药,睡得太沉没起来做早餐。赵明给我留了纸条,说带孩子们去单位食堂吃早饭,让我在家好好休息。那天因为我在睡觉,错过了见他们最后一面。中午时分,手机开始疯狂推送紧急警报。一种未知病毒正在城市蔓延,感染者会失去理智攻击他人。政府发布紧急通知,让所有人立即居家隔离,无法居家的就近隔离,电视里播放着混乱的画面,主持人声音颤...
《我的世界崩塌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站在十二楼阳台边缘,风吹乱了我七天没洗的头发。
楼下街道上,几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正在撕扯着什么,暗红色的液体在柏油路上蜿蜒流淌。
七天前,我的世界还很普通——一个普通的工作,一个不拔尖的长相,两个女儿,大的一年级,小的才九个月,还在吃奶。
而现在,一切都崩塌了。
七天前的早晨,赵明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单位,我因为前一天晚上抑郁症发作吃了药,睡得太沉没起来做早餐。
赵明给我留了纸条,说带孩子们去单位食堂吃早饭,让我在家好好休息。
那天因为我在睡觉,错过了见他们最后一面。
中午时分,手机开始疯狂推送紧急警报。
一种未知病毒正在城市蔓延,感染者会失去理智攻击他人。
政府发布紧急通知,让所有人立即居家隔离,无法居家的就近隔离,电视里播放着混乱的画面,主持人声音颤抖。
我立刻给赵明打电话,无人接听,在连续拨打了三十七次后,我瘫坐在了地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睛盯着手机画面,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
当手机来电音乐响起时,我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盯着来电人显示小赵子——我给赵明起的昵称,手颤颤巍巍的去滑动接听,滑了三次才接起来。
“喂,赵明?”
“晓莲,你听我说,孩子都在我身边,我们没事,你在家锁好门,我们跟着其他人正在向大厅出口走,出去开车上路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到家了,你在家等—”赵明还没说完,我就听到电话那端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有感染者!
人群乱成一团,我听到了小女儿念念的哭声,大女儿心心的尖叫声:“妈妈!
救我!”
耳边伴随着的还有感染者发出的嗬嗬声。
我的心像刀割一样,耳朵紧紧贴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的骚乱,哭泣声,吼叫声,撕咬声,就是听不到我的丈夫和女儿的声音!
手机不知被谁踢到了角落里,一阵繁杂的脚步声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想到心心的那声妈妈,念念那软软的小小的身体,我的身体不住战栗,心被狠狠挖了一块,在陷入深渊之前,哆哆嗦嗦找到抗抑郁的药吃进去,瘫在了地板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行尸走肉般活着,总是
怀着那么一丝丝希望,让我继续扛下去,冰箱里的食物逐渐见底,网络时断时续。
从阳台望出去,街道上的惨状越来越可怕。
同楼层的邻居王阿姨清晨时偷偷出去想去隔壁楼给她儿子儿媳妇送些吃的结果在一楼出口处被三个感染者按在地上撕咬,尖叫声持续了整整几分钟,对楼上听到声音的人们来说好像持续了一个世纪。
对面楼有个男人试图带着妻女开车逃离,刚把老婆孩子送上车,还没回主驾驶座,就被蜂拥而上的感染者堵在了车外面。
这个世界真的变了,当电影里的情节成为现实,恐怖如斯,但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对于长期受抑郁症折磨的我来说,女儿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到底什么时候得的抑郁症呢,我也不知道,好像慢慢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生老大时婆婆患癌没办法看孩子,我申请离职后全职看娃,经济捉襟见肘,婆婆也没几年去世了。
当孩子能够上幼儿园时,我应聘去医院做后勤服务,工资很好,经济好转,但工作的琐事和领导同事的打压排挤,又要兼顾家庭和工作,身心俱疲。
再后来意外怀老二生下来,爸爸患癌家里却一直瞒着我,直到我出月子才知道,奶水不好,念念六个月就给她断奶喝奶粉了。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婆婆生病独自看娃的时候,工作烦心的时候,被打压排挤的时候,对爸爸感到心疼,对孩子感到愧疚的时候,还是对自己的普通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自己也不清楚。
赵明作为一个老公,作为孩子的爸爸,已经很努力的去做了,但我们都是普通人,普通人即使努力拼命的去做,还是总有很多力不能及的事情。
比如抑郁,是我努力也无法掌控的。
我痛恨自己,但也努力的让自己活着,尽量不受抑郁症的影响,万一呢,万一我的女儿她们还活着呢。
活着,就有可能见到她们,我要活着。
第五天,抑郁症导致情绪爆发。
我蜷缩在女儿们的房间里,抱着小女儿的安抚巾,眼泪已经流干。
脑海里总是不能克制的想象到丈夫和孩子们被感染者围攻的画面,九个月的念念,那么小,那么软,连爬都还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我老公,带着两个孩子,存活的
希望有多大的呢?
这该死的病,我控制不了自己。
辆车撞在一起,有的车门大开,有的车窗破碎。
人行道上散落着各种物品:一只高跟鞋、一个被踩烂的蛋糕盒、一部屏幕碎裂的手机。
更多的,是血洒的到处都是。
我拧动把着手,电动车无声地滑出去,还好,相对于汽车而言,电动车的声音更小,而且比汽车更容易穿越乱七八糟的马路,当然,电动车也没有任何可以遮挡感染者的地方,很不安全。
我尽量避开主路,选择小巷穿行,直觉感觉小巷人少一些,更安全,我祈祷不要碰见任何人,包括感染者。
但事情总是不会让人称心如意,转过第二个路口时,我看到了一个穿睡衣的女人趴在地上,背部剧烈起伏,我轻轻地减速停止,不敢贸然向前。
在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感染者时,那女人却突然抬头转向我——她的眼睛浑浊发黄,嘴角挂着血沫,睡衣前面破烂不堪,侧腰附近好像缺失了一块,血淋淋的。
感染者发出一声骇人的嚎叫,猛地扑过来。
我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猛转把手,电动车蹿出去。
那东西抓了个空,踉跄着追了几步被我甩开,但是因为尖叫声有更多的感染者从周围冒出来。
我已经把电动车把手扭到底,堪堪躲过靠近过来的各种血肉模糊的东西,对,他们已经不能称为人了。
心跳快得发痛,手心全是汗,差点握不住车把,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们拽下车。
不能出错,出错,就会死。
我不怕死,但是想到他们的嘴撕咬掉我的肉时还是会不停战栗,人对死亡和疼痛有种本能的恐惧。
接下来的路程我更加小心,每经过一个路口都先停下来仔细观察,仔细听,确认安全再继续走。
有两次不得不需要绕远路,因为前方有太多游荡的身影,不敢贸然穿越。
本来二十分钟的路,开了一个多小时,当电动车的电量标红时,赵明单位的灰色办公楼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我把车开到单位外院旁边的警卫室,蹑手蹑脚的把车靠在墙上,躲到旁边的草丛里,仔细观察。
院里有很多游荡的身影,得想办法躲开他们,进到单位大楼里面,不过单位正门被从里面用桌椅堵死了。
我绕到侧门,发现也被锁住。
掏出手机,想给赵明打电话,依然打不通
。
抑郁的情绪开始作祟,绝望开始蔓延,他们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也会死在这。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搜索四周,捡起一块砖头,砸碎了东侧门旁一楼卫生间的窗户。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周围的感染者听到声音立马聚集了过来,看来他们的听力很灵敏。
等他们都聚集在一起时,我就悄悄绕到反方向的西侧门,用同样的方法吸引感染者过来。
把自己隐藏在绿化树丛中,等待着,不知道那些东西鼻子灵不灵,会不会区分正常人的气味,还好,没有东西过来。
我感觉,能从家走到这里,已经把自己半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光了。
从小到大,运气一般,除了薅羊毛从没有中过什么大奖。
学习普通,在班级里永远中游上下。
工作能力普通,从来没有工作拔尖过。
守着我的家庭,健康顺利的过完这一生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就是芸芸众生中这样不起眼的我,现在躲在树丛中,周围都是感染者,我还活着,而很多人,已经死了,或者,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我突然就看开了,很奇怪的,在这样一种生死攸关的环境下,有种由内而外的松弛感。
姥姥的去世,婆婆的去世,爸爸的患病,那些哭过的日日夜夜,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唯有现在,唯有当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确认感染者都被引过去了,我才重新绕到东侧门的一楼厕所,踩着窗台爬进去。
一跳进去,就闻到一股恶臭,有一个隔间的门半开着,里面隐约可见一具尸体,洗漱池上,地板上,墙壁上还有暗红色的干涸血迹。
我捂住嘴防止自己干呕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外面的走廊里散落着各种文件和空水瓶,我轻轻地跨过去,避免发出任何声音,从靠近东侧门的通道楼梯上三楼就是赵明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熟悉的路走过很多遍——我以前来过赵明单位很多次,因为他的办公室靠近东侧离电梯较远,我经常走楼梯上去。
有时接孩子放学,带她到爸爸单位等赵明下班一起回家,就走这条路,我俩边玩游戏边爬楼梯,咯咯的笑声常常传到楼道里。
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孩子放学,陪她玩游戏了。
也很久没有来赵明单位。
从我抑郁以来,总
是把自己困在个人世界里,走不出来。
转过拐角就是他的办公室,门关着,我轻轻推了下没有推动。
心开始砰砰直跳,抬手敲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呜呜的哭泣着。
念念也被吵醒了,发出微弱的哭声,嗓子哑哑的。
话,几年的辛酸一笔带过。
对啊,我好了,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我想活着,我从没像今天这样迫切想要活着,想和家人一起活下去。
我们休整了两天,让赵明和孩子们恢复下体力,白天透过窗户观察感染者,他们的数量,敏捷程度,晚上和赵明规划撤离路线,休整恢复。
音响和胶带,音响还是从赵明办公室拿的,以前他在办公室加班时常用来放歌听。
脚登上厕所里靠墙的暖气片,用胶带将音响粘在暖水管上,尽量粘的高一些,让那些东西够不到。
走廊已经传来嗬嗬声,他们离我很近了,一切弄好后我迅速跳到地面上,找到前几天砸破的那扇窗户钻了出去,到楼两旁的绿化树丛隐藏了进去。
拿出手机,蓝牙连接上音响,点开播放按钮后,有节奏的音乐声从厕所方向传了出来。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等待那些东西顺着声音跑过去。
等到时机,赵明将车钥匙装进口袋,一手拿着棒球棒,一手抱起念念,她吃完奶已经睡着了,提前给她带好了耳塞,这样感染者的声音就不会吵醒她。
心心拽着赵明衣角跟在身后,他们三个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出去,下楼,顺利从东侧门出来。
我已经等在楼下,接过念念,拿过赵明的棒球棒,把消防斧递给他,我们开始往停车场移动。
赵明开路,心心在中间,我抱着念念断后。
心心一路都害怕的发抖,但她很坚强,安静且快速的跟着。
停车场比想象中更危险,可能是距离西侧门位置较远,音响的声音传不过来,远远望去,有几个感染者在车辆间游荡,其中有两个就在我们的车旁边。
赵明示意我们躲在一辆房车后面,自己悄悄绕过去。
桃桃还在怀里睡觉,心心害怕的紧紧拽着我,把头埋进我的衣服里,我安抚的搂搂她拍拍她的后背。
心里有点着急,因为刚才制造的音响噪音,把大部分感染者引了过去,这时已经有其他的幸存者趁此机会开始往外移动。
他们的目的应该跟我们一样,开车逃离,我们占了先机先来到了停车场,就怕时间一长,幸存者聚集到这被感染者发现后,人群的尖叫声会引来更多感染者。
到那时就不容易脱身了。
所以,要快!
在骚动出现前上车,在往外走的车辆拥堵前开车离开停车场。
赵明绕到距离我们八九辆车远的地方,举起消防斧砸破了一辆车的车窗,车的报警器声音响起,停车场里的感染者们转过身,迅速向声音来源处蹒跚移动。
不需要任何眼神或语言示意,当感染者跑过去的时候,我带着女儿在车辆的遮挡下
,迅速的悄悄跑向我们的车。
就在快要到达我们的车时,突然从旁边车底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惯性的作用我往前一扑,为了不压住念念,我赶紧顺力转身,后背咚的一声撞向地面。
“妈妈!”
旁边传来心心的惊声呼叫,顾不得后背的疼痛,我赶紧把心心往我身后一拽,双眼对上了车底的“东西”。
他依然抓着我的脚踝,试图爬出车底,双腿被啃的白可见骨耷拉在地支不起身子,一只胳膊还被压在车轮下,生前估计是躲在车底下被发现而遇难的。
念念被这一变故惊醒哭泣起来,我赶紧一边安抚她一边努力挣脱掉那只爪子。
就这一会,声音已经引起了附近几个感染者的注意,他们开始往我们这个方向奔过来。
我心里又急又怕,拿着撬棍使劲击打他的头部,另一条腿猛踹他的手但都无济于事。
我把念念给心心,让她抱着妹妹先走,躲到我们的车后面等着爸爸来,心心哭着使劲摇头,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她拽住我的腿用力往外拔。
在这样末日般的世界,我们还是如蝼蚁般渺小。
就在这危机时刻,赵明冲了过来,举起斧头砍断了那只禁锢我的爪子。
我赶紧爬起来,最近的感染者已经距离我们不足三辆车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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