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竟硬生生攥住了簪尖。
鲜血从他掌心渗出,滴在云烬的嫁衣上,与那绣着的金凤凰相映成趣,说不出的诡异。
“有点意思。”
耶律沉非但不怒,反而笑了,他松开手,任由鲜血顺着簪尖滴落,“不过,在本王的地盘上,舞刀弄枪可不是好习惯。”
他屈指一弹,金簪“叮”地一声掉在地上,毒针已被他震落。
云烬看着他掌心的伤口,那血竟呈黑紫色——他早有防备,体内有解药!
耶律沉看穿了她的心思,用帕子擦去血迹,慢条斯理地说:“云烬,你记住,在北戎,只有本王想杀的人,没有能杀本王的人。
好好待着,本王或许会让你看到大靖覆灭的那一天,那才是对你兄长最好的‘祭奠’。”
他转身离去,留下云烬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知道,这场复仇之路,远比她想象的更艰难。
眼前的男人,不仅是北戎的王,更是一头狡猾而强大的狼。
日子在压抑中流逝。
云烬收敛了锋芒,不再试图行刺,反而开始学北戎的语言、习俗,甚至跟着侍女学骑射。
耶律沉时常来看她,有时是深夜醉酒,抱着她喃喃自语北戎的往事;有时是白日狩猎,强迫她坐在他身后,感受风驰电掣的刺激。
云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发现他虽为草原霸主,却也有不为人知的脆弱。
他曾指着草原尽头的雪山说:“那里是我母亲的故乡,她是大靖的罪臣之女,被送来和亲,一生都没能回去。”
云烬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冷淡:“王上的母亲,与我有何相干?”
耶律沉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你和她很像,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让人心疼。”
他的眼神复杂,有怀念,有痛苦,还有一丝云烬看不懂的情愫。
云烬避开他的目光,心中却在飞速盘算。
或许,这就是她的突破口。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耶律沉面前提起大靖的风物,说起江南的杏花雨,说起长安的芙蓉园,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怀念与忧伤。
耶律沉听得很认真,有时会沉默很久,才缓缓说:“大靖……确实是个好地方。”
与此同时,云烬暗中联系上了大靖派来的细作,得知国内正在秘密整军,准备伺机收复失地。
她将王庭的布防图、耶律沉的习惯作息,甚至他偶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