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收拾画具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几分疏离：“和你有关系吗？”
林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咬着嘴唇，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喜欢，在他眼里或许一文不值。
那天晚上，林晚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班级群里的消息。
她点开，看到有人发了一张照片，是沈叙和一个女生并肩走在操场上，女生笑着看向他，而他的嘴角也难得地扬起一抹弧度。
林晚的手指开始发抖，她退出群聊，把手机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头。
黑暗中，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原来，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会对她笑。
第二天，林晚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到学校。
沈叙已经坐在座位上，依旧在画画。
林晚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画纸，上面还是那个女生的背影，这次画上了侧脸，眉眼温柔。
“她叫苏晴，是隔壁班的。”
沈叙突然开口，吓了林晚一跳。
他没有看她，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林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酸涩感蔓延到鼻尖。
她低下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从那以后，林晚开始刻意和沈叙保持距离。
她不再偷偷看他，不再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但每次在走廊上偶遇，她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速，然后迅速低下头，快步走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晚以为自己的暗恋会像一颗沉入深海的石子，不会再激起任何涟漪。
直到有一天，她在图书馆偶然听到几个女生的聊天。
“你听说了吗？
沈叙向苏晴表白了。”
“真的吗？
哇，他们好般配啊！”
“是啊，听说苏晴也答应了。”
林晚握着书的手指关节发白，书上的文字变得模糊不清。
她转身跑出图书馆，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深秋的风带着寒意，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那天晚上，林晚在日记本上写下：“原来暗恋就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我输得一败涂地，却连对手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窗外，月光清冷，照亮了她泪痕斑驳的脸。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沈叙正牵着苏晴的手，漫步在霓虹灯下，笑得温柔而缱绻。
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