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当年车祸的肇事车辆。
“好看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与彭来截然不同的玩世不恭,“我哥总说,真相会伤人,可我觉得,谎言才是最锋利的刀。”
柳如烟转身,看见那个自称“彭来”的男人倚在栏杆上,嘴角叼着根烟,左胸口的银蝶胸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抬手时,她终于看清——他的右手虎口处有块暗红色的胎记,形如闪电。
“你是彭砚。”
她后退半步,想起视频里那个冰冷的声音,“你们共用一个身体,对吗?”
“聪明。”
他弹掉烟头,眼神里带着痞气,“我哥总把自己当救世主,以为藏起晚棠就能保护她,却不知道......”他突然逼近,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望远镜上,“她想要的从来不是救赎,而是真相。”
镜头里的画面让她浑身血液凝固——栖梧园的庭院里,陈妈正跪在老梅树下,手里捧着个骨灰盒,盒盖上贴着林晚棠的照片。
而彭来站在二楼窗前,手里拿着支口红,正在玻璃上画着残缺的蝴蝶。
“六月十八号那晚,”彭砚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我哥以为晚棠死于车祸,其实她逃到了苏黎世,却在见我的路上被......”他突然咳嗽起来,鲜血溅在她衣襟上,“沈巍给我哥开的镇静剂,其实是毒药,他们想让我永远消失......”他的身体渐渐软倒,柳如烟慌忙扶住他,看见他后颈的蝴蝶纹身正在渗出黑血。
远处传来警笛声,彭砚用尽最后力气将什么塞进她手里,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去......找镜中月......”掌心里是枚蝶形钥匙扣,翅膀可以开合。
打开的瞬间,蓝光闪烁——那是块微型存储芯片,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文件,最早的一份命名为“彭氏双生子计划”。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条来自陈妈的短信:柳小姐,栖梧园的镜屏该换了,旧镜子里藏着您要的‘另一半翅膀’。
附带的定位显示,正是老宅的东厢房。
当她赶回栖梧园时,天已破晓。
陈妈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面前摆着林晚棠的所有日记,珍珠胸针换成了枚金镶玉蝴蝶,与彭砚的银蝶恰好成对。
“您是......我是晚棠的母亲。”
陈妈摘下假发,露出满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