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来找我,就把这个给她。”
那是本皮质手账,封面上贴着张合影:林晚棠与苏菲站在埃菲尔铁塔下,中间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背影与彭来别无二致,只是他左胸口别着的,是枚银质蝴蝶胸针。
“他叫彭砚,是彭来的双胞胎弟弟。”
苏菲往咖啡里加了三块方糖,“五年前在阿富汗做战地记者时失踪了,晚棠一直觉得他没死......直到她发现彭来的秘密。”
手账里掉出张诊疗单,日期是2022年12月,诊断结果栏写着“解离性身份障碍”,主治医生正是沈巍。
柳如烟想起彭来锁骨处的闪电疤痕,突然意识到那可能是双胞胎特有的胎记——彭来和彭砚,其实是同一个人身体里的两个灵魂。
“晚棠设计的‘蝶影’珠宝,其实是给双胞胎的信物。”
苏菲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枚戒指与彭来的铂金戒指恰好能拼成完整的蝴蝶,“双生蝶必须成对出现,否则......”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柳如烟透过百叶窗望去,只见陈妈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把油纸伞,旗袍领口的珍珠胸针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她怎么会......嘘——”苏菲熄灭了灯,从吧台底下抽出把左轮手枪,“晚棠说过,陈妈是彭家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当年她母亲突然病逝,就是......”话音未落,玻璃碎裂声响起。
柳如烟本能地蹲下,却看见陈妈扔进来的不是武器,而是台老式收音机。
调频旋钮自动转到某个频道,里面传来林晚棠的声音:“如烟,去圣母院的钟楼,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还有,小心......”电流声突然盖过一切。
苏菲捡起收音机,发现背面贴着张纸条,是林晚棠的字迹:当双生蝶合为一体,影子就会吞噬光。
圣母院的钟声敲响九下时,柳如烟爬上了钟楼。
潮湿的石阶上有新鲜的血迹,一直延伸到观景台。
望远镜旁放着个信封,封口处印着彭家的蝴蝶纹章。
里面是两张照片:一张是少年彭来和彭砚在栖梧园的合影,两人穿着相同的中山装,脖子上挂着双生蝶吊坠;另一张是成年后的彭来,站在苏黎世的湖边,怀里抱着昏迷的林晚棠,远处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