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学毕业生,我曾经梦想成为设计师。”
我指了指他昨晚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你需要的是一个保姆,一个会打理你生活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妻子。
这二十年,你从未问过我快不快乐,只关心早餐有没有煎蛋,家里够不够干净。
你把‘张岚’困在这个房子里,让她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陈健的脸涨得通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结婚过日子不就是这样?
哪个女人不是为了家庭放弃梦想?
你以为你是谁?
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我不是大小姐,” 我看着他,眼神坚定,“我是张岚。
一个本该有自己人生的独立个体。”
晨晨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口,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旧帆布包。
他走过来,把包放在我面前,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爸,妈说得对。
她不是你的保姆,她是我妈妈,也是张岚。”
陈健被儿子的话噎住,目光在我们母子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陌生的审视:“你确定?
离了婚,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带着晨晨怎么过?”
“我会找工作,会租房子,会和晨晨一起过。”
我打开帆布包,拿出那叠设计稿,“或许一开始很难,但至少,我会是张岚,不是谁的附属品。”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设计稿的婚纱裙摆上,当年的荧光笔涂鸦在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光。
陈健看着那些图纸,又看了看我眼里重新燃起的光,突然像是被什么刺到一样,猛地推开椅子:“好,很好!
张岚,你别后悔!”
他抓起公文包摔门而去,金属拉链刮擦桌面的声音不再让我心悸,反而像某种旧时代的丧钟。
晨晨走到我身边,轻轻抱住我的肩膀:“妈,我们现在就去找工作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了。
窗外的鸟鸣清脆,空气里没有了往日的压抑,反而充满了新生的气息。
“不,先去美术展。”
我拿起桌上的票根,“顺便,帮妈妈找找看,有没有招实习设计师的地方。”
我们走出家门,晨晨主动接过我手里的帆布包,背在肩上。
那个曾经让他羞于承认的 “妈妈”,如今成了他愿意并肩同行的 “张岚”。
楼道里遇见王浩妈妈,她惊讶地看着我们:“晨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