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后颈时,我们都僵了一下。
“那个……”他声音发紧,“我能履行丈夫义务吗?”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顾明澈!”
“我是说!”
他耳根通红,“物业费!
水电费!”
后来我们在沙发上接吻,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在对待易碎品。
直到大胖跳上来挠他,他才闷哼着松开我——过敏起疹子了。
半夜我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循着光走到书房,看见顾明澈对着电脑工作,屏幕蓝光映出他眼下的青黑。
“怎么不睡?”
他慌忙合上笔记本:“有个并购案……”我瞥见屏幕上开着的文档——《婚后财产公证协议书》。
心脏猛地一沉。
“放心。”
我转身就走,“明天就搬出去。”
他拽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看完。”
文档往下拉,赫然写着:“甲方(顾明澈)自愿将名下所有资产转为与乙方(林晚橙)共同持有……你……上次你说钱不能解决一切。”
他喉结滚动,“但这是我唯一确定能给你的东西。”
月光透过纱帘,在他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
我突然发现,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手指在发抖。
“傻子。”
我抽走他的鼠标,“我要的是这个吗?”
他茫然抬头。
我跨坐到他腿上,扯开他睡衣纽扣:“履行你的义务,顾总。”
后来我们在书房地毯上胡闹到天亮。
晨光透过窗帘时,他咬着我的耳垂含糊道:“其实……我高中就见过你。”
“在宋微雨的同学会上?”
“不。”
他轻笑,“是在你往校长茶杯里倒风油精的时候。”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
“那天我在教务处挨训。”
他眼底有细碎的光,“看见个女生猫着腰溜进来,作案手法特别专业。”
记忆突然闪回——十七岁的我,确实干过这件“壮举”。
“所以……”我眯起眼睛,“你娶我是为了替天行道?”
顾明澈一个翻身把我压住:“是为了抓住你。”
阳光洒在地板上的《离婚证》上。
大胖跳上来,在上面踩了个脏兮兮的猫爪印。
顾明澈的过敏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不仅是对猫毛,现在连我新换的橙花味沐浴露都能让他打喷嚏。
医生看着化验单直皱眉:“顾先生,您这是典型的心理性过敏。”
我转头瞪他:“你心理变态?”
他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