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清楚云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窈窕岁月间,将你忘怀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浩浩矇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为平南将军的夫君在宴席上遭人下药,与医女有了肌肤之亲。他连夜策马赶回家中,跪在我面前发誓忏悔。“我知是我不对,但我已给钱打发了她,日后定不会有任何瓜葛。”七年夫妻,我只感激医女救他一命。三年后,谢云清出战边关,前线传来敌袭情报。我瞒着所有人赶到军营时,看到他正站在军帐外,望向我的眼神闪躲。“对不起,婉娘,我那夜喝多,将她误认成了你。”“但不管怎么说,云儿都是为了救我才中箭的,她已有三个月身孕,我不能抛下她。”“你放心,我只会娶她做妾,将军府的主母依旧是你。”才刚拔了箭的楚云儿跪在我裙边啜泣:“夫人,我只求陪在将军身边,哪怕为奴为婢。”谢云清语带哀求:“婉娘,你向来贤良,就许她进门吧。”我看着满脸期待的两人,嘲弄一笑:“谢云清,你若...
《窈窕岁月间,将你忘怀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身为平南将军的夫君在宴席上遭人下药,与医女有了肌肤之亲。
他连夜策马赶回家中,跪在我面前发誓忏悔。
“我知是我不对,但我已给钱打发了她,日后定不会有任何瓜葛。”
七年夫妻,我只感激医女救他一命。
三年后,谢云清出战边关,前线传来敌袭情报。
我瞒着所有人赶到军营时,看到他正站在军帐外,望向我的眼神闪躲。
“对不起,婉娘,我那夜喝多,将她误认成了你。”
“但不管怎么说,云儿都是为了救我才中箭的,她已有三个月身孕,我不能抛下她。”
“你放心,我只会娶她做妾,将军府的主母依旧是你。”
才刚拔了箭的楚云儿跪在我裙边啜泣:“夫人,我只求陪在将军身边,哪怕为奴为婢。”
谢云清语带哀求:“婉娘,你向来贤良,就许她进门吧。”
我看着满脸期待的两人,嘲弄一笑:“谢云清,你若不想和离,便趁早断了让她入府的念头,让军医开药打掉孩子。”
谢云清语气决然:“我不和离,但也要对她们母子负责。”
楚云儿顺利诞下龙凤胎,跟着谢云清一同得胜归朝,谢府上下张灯结彩。
我摘下腕上代表谢府主母的翡翠玉镯,差人送出一封信。
“你说的事情,我同意了。”
……我站在门前,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
院子里,是公公和婆母正一脸喜色地逗弄着怀中的婴儿。
就连号称冷面阎王的谢云清,此时眼神里也全是宠溺,看向楚云儿的目光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就仿佛他们才是和和美美的祖孙三代,而我不过是一个外人。
像是注意到了我投去的目光,谢云清抬眼看向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婉娘,你终于回来了?”
我没有搭理他,婆母顿时不干了,她斜了我一眼,语气嘲弄:“怎么?
你还记得回府的路该怎么走啊?
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躲在佛寺清修呢。”
“大喜的日子,不要提这些令人不开心的事。”
公公连忙止住婆母的话,笑着招呼我进门:“正好给你这个嫡母看看孩子的模样,日后他们还得靠你照顾呢。”
婆母却依旧阴阳怪气:“有些人自己肚子不争气,别连带着恨上我的大孙子。”
说完她便抱起其中的男娃往屋内走去。
眼见着公公和谢云清都进了房
间,怀中还抱着女婴的楚云儿却挡在了我面前。
她早已不似当日跪在我面前时那般楚楚可怜,看向我的眼神里竟多了几分挑衅。
“沈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罚都冲我来,可将军和孩子是无辜的,您别和他们置气。”
我懒得理她这惺惺作态的模样,直截了当地拆穿:“楚云儿,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
当日之事,谢云清已给了你百两黄金做报酬,足够你一辈子哪怕不成亲也能衣食无忧,你与谢府也本该恩怨两清。”
“可你却混入军中,趁他喝醉爬上他的床,怀上这对龙凤胎,你生了什么心思难道还要我戳破吗?”
她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怎么也没想到我竟会这么不给她面子。
突然,她竟直接将手中的女婴塞进我怀里。
我躲闪不及,下意识地想拒绝。
下一秒,婴儿竟直直地从我手中掉落,重重地摔在青石板上。
在婴儿的大声啼哭声中,我被急匆匆赶来的谢云清一把推在地上。
手掌很快被碎石割破,鲜血喷涌而出。
可谢云清却恍若未见,只满脸心疼地看着孩子,看向我的眼神里隐隐有了几分不满,只是碍于多年的情分才没有说出来。
身后同样闻讯赶来的婆母骂骂咧咧,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开始将“妒妇”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楚云儿也顺势瘫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将军,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可夫人说要看看孩子,我不敢不从,谁知她竟会……”她的告状还未完全说完,谢云清的声音便冷冷响起:“婉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儿为我诞下麟儿,我已在边关时便和她拜了天地,无论你认或者不认,她都是我谢云清的贵妾。”
“哪家儿郎不是三妻四妾的?
你若当真容不下他们母子,便先去城北的旧宅小住几个月,等自己想清楚了再回来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是出自谢云清之口。
他连问都没有问我,便相信了楚云儿的一面之词,认定我会做出这种事。
我眼眶酸涩无比,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不想在他们面前失去最后的体面。
直到被马车送到冷清无比的别院时,我才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和谢云清青梅竹马地长大,两家是父辈便定下的娃娃亲,感情一直很好
。
结婚七年,我们从未有过争吵,谢云清一直很敬爱我,期间还曾多次拒绝婆母要往他房里塞人的无理要求。
曾几何时,他曾握着我的手在月下许诺,今生今世唯爱我一人,绝不纳妾找外室。
直到那次他在宴席上遭人下药,与医女楚云儿有了肌肤之亲。
他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第一时间赶回我的身边,如同受惊的小兽般同我忏悔。
“婉娘,我错了,是我没有遵守承诺,是我对不住你。”
“我知是我不对,但我已给钱打发了她,日后定不会有任何瓜葛。”
“婉娘,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吗?”
在他一声声地哀求中,我心软了,相信了他这一次,只劝诫他日后要提高警惕。
可没过多久,楚云儿又出现了,她乔装打扮成男子,混入了谢云清的军中,哭诉自己父母双亡,无处可去。
谢云清无法,只能将她暂时带在身边。
直到后来谢云清遭到敌方伏击,关键时刻是楚云儿替他挡下那致命的一箭。
而也是这个时候,谢云清才知道楚云儿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多可笑,如果说第一次是中药导致的意外,那第二次呢?
若不是我担心他,瞒着所有人赶去了军营,他还想让我蒙在鼓里多久?
那时的谢云清好歹还对我有点愧疚,不住地同我解释他的苦衷。
我也给出了自己的底线:“若不想和离,便趁早断了让她入府的念头,让军医开药打掉孩子。”
只要他能断干净,我便还能骗自己他还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谢云清。
可他食言了,那个曾经发誓一辈子只爱我,绝不纳妾找外室的谢云清食言了。
两次救命之恩加上孩子,谢云清已经彻底离不开楚云儿,他的心也早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偏向了楚云儿和孩子那边。
他既不愿意和离,也不愿意同楚云儿断干净,只假借军务繁忙,多次在信中回避与我提及这件事。
府中,公公与婆母更是没少给我做思想工作,努力劝我接受这个孩子。
我烦不胜烦,干脆自请去佛堂清修,一去便是大半年。
直到谢云清班师回朝,带回来楚云儿和那对龙凤胎,我也终于没了继续躲避此事的理由。
于是当两日后,谢云清来到旧宅时,率先迎接他的便是我早已写好的和离书。
谢云清脸色
剧变,几乎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看向我,他眼里的不满不加掩饰,俨然一副对我失望至极的表情。
我倒是并不意外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之事,尤其是他这种高门大户的勋贵世家,身边更合该美女如云。
若非与我从小就指腹为婚定下亲事,他又怎么会多年来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见我神色淡淡,谢云清没来由地感到心底涌起一阵惊慌。
他强撑着,伸手想要过来拉我的手,将我拥入怀中。
“乖婉娘,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没有在意你的感受。”
“可是云儿她无论如何都怀了我的孩子,她又对我曾有救命之恩,难道你要我做那抛弃亲子的忘恩负义之人吗?”
“我保证,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其他女人进门。
我有你这一位贤妻,再加云儿这个美妾,此生足够了。”
我后退几步,躲开她的触碰,嗤笑出声:“谢云清,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你背信弃义在先,现在又赌咒发誓给谁看?
我倒真不知你嘴中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我不留情面地戳破他的虚伪,谢云清身体一僵,刚要说什么。
只是此时,门外却有府中的下人急匆匆地赶来:“不好了,将军,云姨娘说孩子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许是因为前几日受了惊吓。”
闻言,谢云清表情顺变,他看了看桌上的和离书,又看了看我,这才咬牙道:“婉娘,你自己在这里再好好想想,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我,我先去看看孩子。”
说完他便匆忙随着下人离开了,我瞧着他逃跑般的背影,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看啊,这就是我喜欢了这么多年,想要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
哪怕要和离,要分开,他都不能让彼此保留最后的一丝体面。
我永远让步,为将军府、为婆母,现在还多了他的一双儿女。
我没有出声挽留他,只是看着他逐渐融入苍茫的夜色之中,就仿佛他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中一般。
一切都该放手了。
夜风微凉,许是心情郁郁,我的咳疾久违地犯了。
以往这个时候,谢云清都会守在我身边,悉心地照顾我,喂我吃药喝梨汤。
可是现在,他恐怕正守在楚云儿和他的一双儿女
身边吧。
我几乎是要把肺都咳出来,这才消停了一会儿。
孤寂的夜显得尤为漫长,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什么般,径直走到了院中的一棵桃花树下,从树底翻出了一封信和一坛酒。
那是谢府还未发达时,我同谢云清一起埋下的酒,当时的他还故作神秘地附赠一封信件,说是要给未来的我一个惊喜。
那信经年累月,纸面早已有些泛黄,只上面字迹清晰。
“婉娘,平生能娶你为妻乃谢某之幸,从今之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绝不负你。
待你为我诞下麟儿,你我定要痛饮此酒。”
墨痕犹在,人心变。
我叹气,我摘下了代表谢府主母的玉镯,托丫鬟送回府中。
接过玉镯的丫鬟眼泪汪汪:“夫人,您当真要和将军和离吗?”
“将军,将军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我看着眼里满是同情的她,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路风雨,携手共度二十余年的情分多美好,就连丫鬟都舍不得破坏。
可谢云清,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楚云儿一双儿女的满岁宴很快到了,我自然也必须出席。
只是当衣着与平日无二的我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往日那些恭维讨好我的人,此时眼中却都流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她们簇拥般地围绕在楚云儿身边。
而此时的楚云儿,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清贫的医女,她身着京中最为时兴的流云锦,一字千金。
头上戴的更是珠玉金钗不断,我眼尖地依稀能看到其中有几件是我的嫁妆,还有几件是皇后娘娘点名赏给我这个曾经的将军夫人的。
见我来了,楚云儿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扭着身子朝我走来。
“姐姐,你抱一下孩子吧。”
众目睽睽之下,我没办法拒绝,只能伸手接过来。
这一次楚云儿倒是没有再耍故意把孩子摔在地上的小手段,我松了口气。
见我此时如此乖顺,谢云清也凑了过来,低声道:“婉娘,你是不是想通了?”
“只要你肯回来,我保证无论如何宠爱云儿,都不会让她越过你去,你永远都会是我谢府唯一的当家主母,谁都没办法动摇你的地位。”
“你若实在不放心,我也可以让两个孩子记在你的名下,反正你也此生不能再生育,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婉娘,你总要体谅体谅我,我们
谢府不能绝后,你日后也要有人给你养老送终。”
他说得恳切,一副为我打算的真诚模样。
我却止不住地在心底冷笑,我是为了谁而不能生育的,难道谢云清都忘了吗?
当初他们谢府遭遇祸事,举家缩在破败不堪的老宅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是我不辞昼夜地照顾他,甚至在他被人欺凌推入湖中时奋不顾身地跳进冰冷的湖水中将他救下。
当时的谢家人对我满脸感激,婆母更是一口一个“好儿媳”,说我是谢云清的救命恩人。
可后来,当赶来的大夫说我恐会落下不会生育的病根时,婆母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只谢云清一意孤行,不惜与家里人对抗也要娶我为妻。
不过现在,就连他也变了。
就在此时,我怀中的孩子突然生出了变故,无缘无故地开始口吐白沫。
“天啊,快看,夫人把孩子怎么了?”
楚云儿身边的侍女尖叫出声,周围人的视线一下子落到了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身上却不知道怎么掉出了一个扎满银针的小人。
我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脸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大厅,婆母气急败坏地从我手中抢过孩子,伸手就往我身上打。
“你这个丧门星!
丧门星!
自己是只下不了蛋的公鸡就算了,还想来害我的外孙女。”
“你给我滚!
滚出谢家,谢家不欢迎你这恶毒的女人。”
楚云儿也哭叫出声:“孩子!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怎么了?
将军,你快救救我们的女儿啊。”
我下意识地看向谢云清,可此时的他看向我的眼神满眼冷漠。
“婉娘,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一句话,斩断了我和谢云清之间所有的情分。
我呆呆地看着他请府医进屋,又遣人去请茅山道士。
满岁宴不欢而散,宾客离去时还窃窃私语着这场闹剧。
我沉默地从怀中掏出那份和离书,再次递了过去。
谢云清赤红着眼睛:“婉娘,我现在真的没心思哄你了,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无力辩驳,只倔强地举着那封和离书:“孩子若真的出事了,我赔命。
孩子若没有出事,你放我自由。”
<见他还是沉默,我咬咬牙,一狠心道:“你若强留我在府中,就不怕之后孩子还会再出事吗
?”
谢云清终于有了反应,他用一种看陌生人般的眼神看着我,像是终于认清了我是什么人。
他苦笑一声:“好,好,我如你所愿!”
说完,他恶狠狠地夺过和离书,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而后一把将它摔到地上,进屋查看孩子情况去了。
我蹲下,捡起被丢下的和离书,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既是和离,我便要带走我该带走的东西。
只是当我再度回到主卧的时候,却被眼前早已焕然一新的摆设震惊了。
那些曾象征着我与谢云清美好过去的东西统统不见,就连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品都所剩无几。
知晓内情的丫鬟无奈开口:“夫人,是云姨娘说您的命格与孩子相冲,所以这才托人换了屋中摆设。”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命格相冲?
那刚才在宴会上,她又为何戴着我的珠宝首饰招摇?
那时她倒不怕什么命格相冲了吗?
门突然被打开,楚云儿被谢云清扶着走进来。
在看到我的瞬间,她吓了一跳:“姐姐,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就闯进来了?”
这语气,分明是在责怪我闯入了她的房间。
我没理她,而是直直看向谢云清:“是你让她住进我的房间的?
我屋内原本的东西呢?”
谢云清冷冷地开口:“你不是要与我和离,搬出谢府吗?
现在还管这些做什么?
怎么?
人还没走就开始后悔了吗?”
楚云儿则是一副绿茶做派地过来与我套近乎:“姐姐,是我身体虚弱,将军才特许我搬进这里调理身体的,姐姐若是喜欢,我搬出去就好,你就不要和将军置气了。”
她一副大度的样子,就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般,还想要凑过来拉我的手。
我没有心情同她演这姐妹情深的虚伪戏码,后退一步甩开了她。
她却一副我大力推了她的模样,跌倒在谢云清的怀中。
“没事吧?
云儿?”
谢云清顿时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我苦笑一声,又是同样的伎俩。
楚云儿的手段永远这么拙劣而上不了台面,谢云清却偏偏就吃这么一套。
我实在无法待在这样的氛围里,干脆起身离开了谢府。
我原以为,哪怕离了谢家至少也会给我最后的体面,至少会派一辆马车送我回去。
可是当我试着让车夫载我一程时,对方却为难地摇了
摇头:“抱歉,夫……姑娘,将军他说既然你已经不是谢府主母了,那谢家的一切你都再无权调配。”
我被气笑了,干脆自己走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天气严寒,没一会儿我就冻得发抖。
只是我固执地咬着牙关不肯服软,然而当我行至城外的时候,却有一伙山匪将我层层围住。
为首的人露出了一口大黄牙,笑得猥琐:“哟,这不是谢云清那小子的夫人吗?
来陪哥哥们快活一会儿啊。”
我下意识地掏出了谢云清曾经给我的求救烟火,这里离京城不远,只要谢云清的人接到这个信号,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赶来。
烟火炸开,山匪们皆警惕性地环顾四周。
然而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却连一个前来救我的人都没有。
山匪哈哈大笑:“我差点忘了,你已经是谢云清的弃妇了,难不成还想着人家来救你吗?”
“今天还是让哥哥们好好疼疼你吧!”
说完,他便向我伸出了罪恶的魔爪,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啊!
我的手!”
突然,一声惨叫在我耳边炸开,我震惊地睁眼,发现那个欲对我行不轨之事的山匪正捂着断了五根指头的手在地上不住打滚哀号。
其他山匪也都纷纷被制服。
我抬眼望去,一个身着黑色战甲的人骑马逆光走来。
身后的战旗猎猎,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顾”字。
我认出了他是谁,镇北公顾长渊,也是谢云清的死对头。
同谢云清以战功振兴门楣有所不同,顾长渊从小就身份尊贵,他祖父有从龙之功,母亲是当朝长公主,而他更是从小被养在太后身边,地位比几个皇子还要高。
只是他在京中的名声可算不上好,京中人都说顾长渊生性嗜杀,视人命如草芥。
不但在战场上造杀孽,就连许多被塞入他军中的官二代们,若是违抗了军纪,他也丝毫不留情面。
甚至连宰相的儿子,他都敢打五十军棍。
偏偏他还有太后撑腰,一时之间根本没人拿他有办法。
我时常从谢云清的口中听到他,说他不通人情,目无法纪。
谢云清曾不止一次说过,自己若是有顾长渊那样的出身,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也绝不会让圣上为难。
我喜欢谢云清,所以也厌他所厌,对顾长渊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只是没想到,此时此刻前来救
我的人居然会是他。
或许是受到惊吓,又寒气入体,我眼前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躺在镇国公府中。
此时的顾长渊已经换下了那身沾血的战甲,一袭黑衣依旧凛冽。
见我醒来,他眉间一挑:“身体如何了?”
我连忙道谢,他挥手:“那伙山匪已经剿灭了,留下的活口供出了他们是受楚云儿指使的。”
“是那个谢云清新抬入门的小妾?”
我有些讶异,没想到顾长渊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知晓这些八卦。
见我吃惊,他弯起嘴角:“怎么?
我看上去不像关心这些的人?”
我连忙摇头,顾长渊却眼神一凛,咬牙切齿道:“陈婉娘,你知不知道太医说你的咳疾已伤及肺腑,差点就有性命之忧了。
谢云清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从今天起,你那里也不许去,乖乖在这里接受太医的治疗!”
我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却只能乖乖点头。
好歹人家也是为我好,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我在这里一连就是住了好几个月期间顾长渊总是黑沉着脸从外面带回我以前的旧物。
不必多说,我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我才走不过半年,谢云清这时就迫不及待地给楚云儿腾位置了啊。
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我方一垂眸,一块糕点就塞到了我嘴里。
甜味顿时冲散了心头的苦涩,我抬眼,顾长渊的眼神温柔:“太医说,你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下意识开口:“顾将军这是打算赶我走吗?”
“当然不是!”
顾长渊急忙开口:“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最好是一辈子。”
说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脸顿时红了一片我倒是不意外,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又不是木头,怎么会察觉不到他对我的心意。
见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顾长渊像是鼓足了勇气,这才开口道:“婉娘,你,你和谢云清已经和离了,所以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最后五个字他说得声如蚊蝇,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此时却如同一个青涩的少年般踟蹰。
我张了张口,刚想回答。
他却“噌”地一下站起身:“你,你多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说完,他竟像逃跑般快步离
开了。
我盯着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
只是自那日后,或许是害怕我拒绝,顾长渊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我。
我无奈之下,只能命人传去字条:“你说的事,我同意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顾长渊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我面前,他额上还有沁出的汗水,此时顾不得擦便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婉娘,我好开心,你终于选择我了。”
“婉娘,我会好好对你的,我绝不会辜负你。”
我无奈地拍拍他后背,用手帕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笨蛋。”
顾长渊却只是不住地笑:“对了,你知道谢府出事了吗?”
原来自从那日我离开后,谢云清便时常出神,不受控制地想到我那决绝的眼神。
哪怕是一时赌气签了和离书,他其实也没想过我会走的。
毕竟我和他可是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在,我的吵闹在他看来不过是想要和他索求关注罢了。
只是我这次做得未免太过分,居然用巫蛊之术来诅咒一个无辜的婴儿,他铁了心要给我点教训。
他有心冷落我,一连几天都故意不去找我。
知道他发现府中再没我的半点踪迹,这才发现不对劲,叫来门房一问,这才知我早已离开。
谢云清气急:“我不是说了不让你们给他马车吗?”
“是,是,可是夫人,不,姑娘她是自己离开的。”
谢云清一时失语,憋了一肚子气却又也只能闷闷地去军营发泄。
只是他刚一到军营,却又看到了令他怒上心头的一幕。
只见本该训练的士兵们,此时竟围成一团,陪一个陌生男子喝酒。
谢云清冷着脸走过去,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那人吃痛,刚想发火。
睁开醉意朦胧的眼,一看是谢云清来了,连忙求饶:“哎呀,妹夫妹夫,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是楚云儿的堂兄啊。”
谢云清这才想起,前几日楚云儿确实同他说过,想要他堂哥跟着进军中混个军功,好为自己的娘家增光。
谢云清心头火更盛,却碍于楚云儿的面子,只能训斥了众人几句,便又回到府中。
只是无论去哪里,他似乎都觉得不自在。
他走来走去,烦躁地推开一间又一间的房门。
直到管家提醒他到了用膳时间,他这才惊觉自己这是在找陈婉娘。
可是陈婉娘,已经被他亲手抛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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