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不能绝后,你日后也要有人给你养老送终。”
他说得恳切,一副为我打算的真诚模样。
我却止不住地在心底冷笑,我是为了谁而不能生育的,难道谢云清都忘了吗?
当初他们谢府遭遇祸事,举家缩在破败不堪的老宅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是我不辞昼夜地照顾他,甚至在他被人欺凌推入湖中时奋不顾身地跳进冰冷的湖水中将他救下。
当时的谢家人对我满脸感激,婆母更是一口一个“好儿媳”,说我是谢云清的救命恩人。
可后来,当赶来的大夫说我恐会落下不会生育的病根时,婆母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只谢云清一意孤行,不惜与家里人对抗也要娶我为妻。
不过现在,就连他也变了。
就在此时,我怀中的孩子突然生出了变故,无缘无故地开始口吐白沫。
“天啊,快看,夫人把孩子怎么了?”
楚云儿身边的侍女尖叫出声,周围人的视线一下子落到了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身上却不知道怎么掉出了一个扎满银针的小人。
我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脸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大厅,婆母气急败坏地从我手中抢过孩子,伸手就往我身上打。
“你这个丧门星!
丧门星!
自己是只下不了蛋的公鸡就算了,还想来害我的外孙女。”
“你给我滚!
滚出谢家,谢家不欢迎你这恶毒的女人。”
楚云儿也哭叫出声:“孩子!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怎么了?
将军,你快救救我们的女儿啊。”
我下意识地看向谢云清,可此时的他看向我的眼神满眼冷漠。
“婉娘,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一句话,斩断了我和谢云清之间所有的情分。
我呆呆地看着他请府医进屋,又遣人去请茅山道士。
满岁宴不欢而散,宾客离去时还窃窃私语着这场闹剧。
我沉默地从怀中掏出那份和离书,再次递了过去。
谢云清赤红着眼睛:“婉娘,我现在真的没心思哄你了,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无力辩驳,只倔强地举着那封和离书:“孩子若真的出事了,我赔命。
孩子若没有出事,你放我自由。”
<见他还是沉默,我咬咬牙,一狠心道:“你若强留我在府中,就不怕之后孩子还会再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