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都像是刀刃，割裂着现实。
就在最后一块石板落下之前，林雾忽然看到陆沉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像是告别，又像是许诺。
然后——轰！
整条通道被彻底掩埋。
林雾是被一股热浪掀飞出去的。
她重重摔在碎石堆上，鼻腔里灌满了尘土和血腥气。
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喊陆沉的名字。
她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都在发抖，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
密室彻底塌了。
她跪在地上，指尖抠进泥土，眼泪一滴滴砸在脸上，混着血、灰和绝望。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叮——林雾猛地抬头。
那是书店门口的风铃。
怎么可能？！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朝那个方向奔去，脚步踉跄得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鬼。
书店……居然还在。
门板没掉，玻璃也没碎，甚至连招牌上的灰尘都和往常一样积着一层。
风轻轻吹过，门上的铜铃晃了一下，发出熟悉的声响。
林雾怔住了。
然后，她看见了他。
陆沉正靠在门框上，一只手转着黄铜罗盘，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依旧是那身洗得泛白的衬衫、深色牛仔裤，外面套着件黑色风衣。
他左耳上多了一枚银色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哟。”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你跑得还挺慢。”
林雾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
“你……你不是……死了？”
陆沉挑眉，“你觉得那么容易的事，我还会做第二次？”
他轻轻一推门，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书店里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旧书架、老台灯、角落里的猫窝……连那只黑猫都不在了。
林雾站在原地，呼吸急促：“你怎么……你还记得……刚才的事？”
“哪一件？”
陆沉歪头看她，“你是说程雪？
还是敦煌？
还是……我烧掉资料那天？”
林雾瞳孔一缩。
“你……全都记得？”
“当然。”
他笑了笑，笑容却不像从前那样带着讽刺，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又出现在这儿？”
他转身走进店里，声音随风飘来：“进来吧，新的委托到了。”
林雾站在原地，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陆沉的步伐比以前轻了，像是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