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然收缩。
“这是……敦煌莫高窟第220窟的壁画。”
她说，“左边的部分。”
“而我的罗盘，是从右边带出来的。”
陆沉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桌面，“你猜，这算不算轮回的伏笔？”
林雾的手指抚过拓片上的神女图案，那神女戴着和她姐姐耳钉一样的饰品。
“你们……早已认识。”
她低声说。
陆沉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天真？”
“我不是。”
她抬起头，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我是来复仇的。”
陆沉的眼神倏然凌厉。
“你姐姐让你来的？”
他问。
“她没让我来。”
林雾的声音像冰，“她死了。”
空气再次凝滞。
门外的风铃又一次响起，可门并没有开。
风也没有动。
罗盘再度疯狂旋转，指向天花板上方三米处，那里——本该是实心的木梁，此刻却浮现出一道几乎不可察的裂缝，像是空间本身裂开了口子。
陆沉缓缓抬起手，罗盘的表层开始渗出黑雾。
“欢迎来到暗渊。”
他低声说，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这里没有真相，只有循环。”
林雾看着他，眼中浮现一丝困惑。
“你不是操盘手吗？
你应该掌控一切。”
“我以为我做到了。”
陆沉伸手触碰罗盘，黑雾顺着他的指尖蔓延至手腕，“直到我发现，我才是那个被玩弄的人。”
天花板的裂缝无声扩大，一道模糊的影子从中探出，形状似人，却没有五官。
林雾后退一步，嘴唇微启，念出一句：“所有的大人最初都是孩子，只是很少有人记得。”
那道影子猛地僵住。
陆沉望着她，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
“小王子？”
他嗤笑，“你真他妈浪漫。”
林雾没理他，只是紧紧攥住那张拓片。
“我们到底是在找谁？”
她问。
陆沉看向天花板上爬满黑雾的裂缝，眼神深不见底。
“我们在找二十年前，那个烧毁资料、背叛所有人的我。”
他低声说，“但我们找不到。”
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罗盘发出最后一声嗡鸣，彻底陷入黑暗。
而天花板上的裂缝，悄然闭合，就像从未存在过。
天花板裂缝闭合的瞬间，陆沉手腕上的黑雾像被抽离的墨汁般迅速退去。
他低头看了眼已经陷入沉寂的罗盘，指尖还残留着一丝冰凉。
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