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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遗物看见死者记忆林晚星刘海 番外

兀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每次触摸遗物,都在重启与母亲的告别第一章血色口红消毒水的气味像根细针,扎进林晚星的鼻腔。她掀开停尸袋拉链时,金属齿牙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在凌晨三点的停尸房里格外刺耳。死者是今天第三具车祸遗体,二十出头的姑娘,左脸血肉模糊,右耳坠着颗碎钻耳钉,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幽光。林晚星戴上橡胶手套,指尖触到死者冰凉的皮肤时,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在便利店买的芋泥奶茶,吸管戳破封口的瞬间也是这种凉丝丝的触感。“对不起。”她低声说,用棉球蘸取防腐液擦拭死者颈侧。腕间的红绳随动作滑到手肘,绳结处缠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那是上周给一位老太太化妆时,从她掌心捏到的。化妆盘里的口红在不锈钢台面上投下歪斜的影子,色号是“午夜玫瑰”。林晚星拧开盖子,突然发现死者攥...

主角:林晚星刘海   更新:2025-05-27 1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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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星刘海的其他类型小说《触摸遗物看见死者记忆林晚星刘海 番外》,由网络作家“兀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次触摸遗物,都在重启与母亲的告别第一章血色口红消毒水的气味像根细针,扎进林晚星的鼻腔。她掀开停尸袋拉链时,金属齿牙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在凌晨三点的停尸房里格外刺耳。死者是今天第三具车祸遗体,二十出头的姑娘,左脸血肉模糊,右耳坠着颗碎钻耳钉,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幽光。林晚星戴上橡胶手套,指尖触到死者冰凉的皮肤时,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在便利店买的芋泥奶茶,吸管戳破封口的瞬间也是这种凉丝丝的触感。“对不起。”她低声说,用棉球蘸取防腐液擦拭死者颈侧。腕间的红绳随动作滑到手肘,绳结处缠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那是上周给一位老太太化妆时,从她掌心捏到的。化妆盘里的口红在不锈钢台面上投下歪斜的影子,色号是“午夜玫瑰”。林晚星拧开盖子,突然发现死者攥...

《触摸遗物看见死者记忆林晚星刘海 番外》精彩片段

每次触摸遗物,都在重启与母亲的告别第一章 血色口红消毒水的气味像根细针,扎进林晚星的鼻腔。

她掀开停尸袋拉链时,金属齿牙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在凌晨三点的停尸房里格外刺耳。

死者是今天第三具车祸遗体,二十出头的姑娘,左脸血肉模糊,右耳坠着颗碎钻耳钉,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幽光。

林晚星戴上橡胶手套,指尖触到死者冰凉的皮肤时,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在便利店买的芋泥奶茶,吸管戳破封口的瞬间也是这种凉丝丝的触感。

“对不起。”

她低声说,用棉球蘸取防腐液擦拭死者颈侧。

腕间的红绳随动作滑到手肘,绳结处缠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那是上周给一位老太太化妆时,从她掌心捏到的。

化妆盘里的口红在不锈钢台面上投下歪斜的影子,色号是“午夜玫瑰”。

林晚星拧开盖子,突然发现死者攥紧的手指间露出半截红色织物。

她小心翼翼掰开僵硬的指节,抽出一根断裂的红绳,绳头还沾着暗红的纤维。

心跳陡然加速。

橡胶手套与红绳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

林晚星鬼使神差地将红绳贴在掌心,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一股浓烈的茉莉香取代,耳边响起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脆响。

“求你……别这样……”尖锐的哭喊声刺破耳膜。

林晚星眼前闪过一张惊恐的脸——正是面前的死者,正被一双布满青筋的手掐住脖颈,指甲在对方手背上抓出深痕。

男人的脸被阴影笼罩,唯有手腕上的红绳清晰可见,绳结样式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砰!”

化妆盘掉在地上,口红滚出老远,在惨白的地面画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林晚星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停尸柜,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她扯掉手套,掌心赫然印着三道紫红色指痕,像三条濒死的鱼。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匿名号码发来的短信躺在屏幕上,裂痕从“别”字斜贯到“信”字:“别相信你看见的。”

走廊尽头的感应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林晚星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以及某种布料摩擦的窸窣响动——像是有人在系一根红绳。

她猛地抬头,停尸袋里的死者手指动了动,断裂的红绳在苍白的手腕上晃出细碎的光影。

第二章 记忆迷宫
掌心的指痕像被火灼烧般发烫。

林晚星盯着停尸袋里的死者,喉咙发紧——刚才那道手指微动,分明是她的错觉。

太平间的中央空调发出老式钟表般的“滴答”声,她弯腰捡起口红,金属外壳上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刘海被冷汗粘在额角,像极了小时候偷穿妈妈高跟鞋摔在镜子前的模样。

死者的黑色手提包滑落在地。

林晚星蹲下身,拉链拉开的瞬间,一枚铂金戒指滚了出来,内侧刻着“YL&WL”。

她指尖一颤——这是本市最大私立医院的缩写,她的母亲就死在那家医院的手术台上。

包里掉出一张诊疗单,姓名栏写着“王雨彤”,诊断结果是“多处软组织挫伤”,日期停在三天前。

夹层里还有张皱巴巴的购物小票,时间是昨夜十点零七分,购买物品是“男士剃须刀”,收银台编号07——那是她常去的便利店,收银小妹总爱把吸管折成星星。

茉莉香又一次若有似无地飘来。

林晚星攥紧红绳,闭眼前倾,额头贴上死者冰冷的手背。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烟草味取代,她听见玻璃碎裂的脆响,身体猛地撞上墙壁——是王雨彤的视角。

“贱货!

谁让你碰我文件的?”

男人的怒吼震得耳膜生疼。

林晚星看见“自己”蜷缩在书桌下,膝盖硌到满地碎玻璃,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淌。

男人的皮鞋尖碾过她的手背,西装裤膝盖处磨得发白——和今早来认领尸体的那位“深情丈夫”穿的是同一条。

“下次再敢乱翻——”男人忽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腕间红绳扫过她渗血的唇角,“就把你的手剁了喂狗。”

画面突然扭曲。

林晚星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停尸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她睁开眼时,发现死者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上了那根断裂的红绳,绳结正对着王雨彤手背上月牙形的旧疤——那是她昨天给遗体化妆时亲手遮瑕的伤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殡仪馆老张的来电:“小林,今早送来的车祸死者家属来取遗物了,那个医生说——医生?”

林晚星打断他,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

停尸房的灯管突然滋啦作响,在男人转身时的背影里,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红绳结,找市医院……
小林?

你没事吧?”

老张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没事。”

林晚星挂断电话,指尖抚过红绳结。

这个编织法叫“双钱结”,上周给一位老奶奶入殓时,对方子女曾哭着说这是老人教他们编的第一个绳结。

可她的红绳是母亲临死前系上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手手上?

更衣室的时钟指向四点十七分。

林晚星摘下工牌,金属夹扣在锁骨下方蹭出红痕。

她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张泛黄的照片:七岁的自己拽着母亲的手腕,红绳在阳光下泛着暖光,母亲身后是城中村巷口的槐树,树干上钉着块褪色的路牌——“平安里7号”。

突然,相册自动翻到下一张:上周三在便利店拍的自拍照,她手腕上的红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枚银色手链。

可她明明记得,那天戴着红绳去给一位跳楼自杀的女孩化妆,女孩手腕上也缠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绳结处挂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

林晚星猛地抬头,更衣室的镜子里,她后颈处不知何时沾着片白色碎屑。

指尖刚触到那片花瓣,走廊里突然传来轮椅轱辘的声响,由远及近,在停尸房门口戛然而止。

她攥紧红绳,指甲刺破掌心。

手机在此时震动,新短信来自同一个匿名号码:“周三凌晨三点,平安里7号。”

第三章 双面丈夫凌晨五点的市医院像座巨大的蜂巢,白色瓷砖映着稀疏的人影。

林晚星摘下口罩,将红绳塞进袖口,工装裤口袋里的诊疗单硌着大腿——那是她用王雨彤的病历在自助机上打印的,缴费记录显示,上周三她曾在外科诊室待了47分钟。

“麻烦问下,外科主任办公室怎么走?”

她拦住穿粉色护士服的女孩,指尖捏着支口红,“我是美妆博主,想给医生们做个淡妆测评。”

护士打量着她洗褪色的牛仔外套,目光落在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痕:“三楼左转尽头,不过这会儿主任可能在查房。”

口红在掌心留下个淡印,像道未愈的伤口。

林晚星乘电梯时,看见镜面里自己的黑眼圈,想起昨夜在更衣室发现的茉莉花瓣——和母亲葬礼那天撒在骨灰盒上的一模一样。

办公室门虚掩着。

消毒水混着男士古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林晚星听见钢笔尖在纸上划
过的沙沙声。

陈维民穿着白大褂坐在 desk前,后颈处有块月牙形的淡疤,和王雨彤手背上的伤痕形状惊人相似。

“陈主任吗?”

她推门进去,故意让帆布包蹭过椅背上的白大褂,“我是来——出去。”

男人头也不抬,钢笔在纸上洇开团墨渍,“没看见正在写报告?”

林晚星假装踉跄,手按在 desk上的玻璃镇纸旁。

镇纸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七岁的陈维民站在槐树下,手里攥着根红绳,旁边穿碎花裙的女人笑得温婉——那是平安里7号的老照片,和她相册里母亲身后的背景一模一样。

“对不起!”

她弯腰捡起掉落的口红,指尖触到白大褂下摆。

古龙水的气味突然被硝烟味取代,她看见年轻的陈维民举着弹弓,瞄准树上的鸟巢,母亲站在旁边笑:“小民,别伤着小鸟。”

“妈!”

小男孩回头时,红绳从手腕滑落,母亲弯腰去捡,身后传来汽车的急刹声——画面剧烈晃动,林晚星猛地缩回手,发现自己正攥着陈维民的袖口,他手腕上的红绳不知何时缠到了她手指上。

“你是谁?”

陈维民的声音突然冷下来,钢笔尖刺破纸张,“怎么会有这根绳结?”

林晚星后退两步,后腰抵在文件柜上。

抽屉半开着,露出半截红色织物,正是王雨彤包里那根断裂的红绳。

她想起母亲纸条上未写完的字:“红绳结,找市医院的……我是王雨彤的朋友。”

她脱口而出,喉咙发紧,“她死前说……说你有东西要还给我。”

陈维民猛地起身,白大褂带倒了镇纸。

照片翻转过来,背面用铅笔写着行小字:“1998年夏,平安里7号,母与子。”

林晚星的心跳几乎要震碎肋骨——照片里母亲抱着的婴儿,手腕上缠着的红绳,和她现在戴着的是同一款式。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声响。

陈维民突然逼近,身上的古龙水味混着烟草味,和记忆里家暴场景中的气味重叠。

林晚星本能地后退,后腰撞上文件柜,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去过便利店?”

男人瞳孔骤缩。

林晚星看见他喉结滚动,右手悄悄摸向白大褂口袋——那里鼓着个长条状物体,像是把手术刀。

她想起王雨彤记忆里那双
手,指甲缝里永远藏着洗不掉的血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维民突然笑了,语气轻快得诡异,“不过既然来了,不如看看这个——”他拉开抽屉,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几根红绳,每根绳结处都系着半片干枯的茉莉花瓣。

林晚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认出其中一根属于上周那个跳楼的女孩,另一根是上个月车祸去世的高中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陈维民的目光扫过她的口袋,笑容更盛:“是匿名短信吗?

告诉你个秘密——”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每根红绳都有个故事,而你的故事,我早就知道结局了。”

走廊尽头的消防铃突然炸响。

林晚星转身就跑,帆布包带勾住了 desk角,口红滚落在陈维民脚边。

她听见身后传来抽屉关闭的轻响,以及男人低沉的笑声,混着远处护士的呼喊:“谁家的轮椅没锁好?”

跑到医院门口时,天已经蒙蒙亮。

林晚星颤抖着摸出手机,新短信躺在屏幕上,裂痕穿过每个字:“他手里的红绳,都是你忘记的记忆。”

她低头看向手腕,不知何时,陈维民的红绳已经缠在了她手上,绳结正对着她后颈的茉莉花瓣——那是母亲的味道,也是死亡的味道。

第四章 槐花香断平安里的巷子像条被揉皱的灰抹布,清晨五点的雾气里浮着煤炉的烟火气。

林晚星踩着坑洼的青石板,裤脚扫过墙角丛生的苔藓,手机导航显示“平安里7号”就在前方。

拐角处的早点摊飘来油条香气,和记忆里母亲攥着她跑过时的味道一模一样——那时她总担心油条会蹭到母亲的碎花裙。

旧楼墙皮剥落,露出红砖底色。

7号门前的槐树比照片里粗了一圈,树干上“迁”字的红漆被风雨侵蚀,隐约能看见当年钉路牌的孔洞。

树根旁歪着个锈迹斑斑的信箱,箱盖内侧用蜡笔写着“星星收”,字迹被苔藓啃得支离破碎。

“姑娘,要租房子?”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鬓角别着朵干枯的茉莉花,拐杖头缠着褪色的红绳:“三楼东户,上个月刚退租。”

“我找以前的住户。”

林晚星蹲下身,指尖抚过信箱上的划痕,“2000年左右住这儿的林春芳,您
记得吗?”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芳丫头啊!

她走那年我还去送了花圈……对了,她留了个箱子在我这儿,说要是有人来问,就给她女儿。”

纸箱带着霉味,胶带接口处爬满蛛网。

林晚星拆开时,指甲缝里嵌进褐色碎屑——是晒干的茉莉花瓣。

箱底躺着本红色绒面日记,扉页掉出张泛黄的车票,日期是1998年8月15日,目的地栏写着“青山精神病院”。

“她总说有人要抢她女儿。”

老太太往树根上磕了磕烟斗,烟油味混着槐花香,“有天半夜敲我家门,塞给我这箱子,说‘红绳结不能断’……后来就听说她跳河了。”

日记本里夹着半片茉莉花瓣,林晚星触碰的瞬间,槐树叶的沙沙声突然盖过了车流轰鸣。

年轻的母亲蹲在槐树下,用红绳给她编手链,指腹蹭过她手腕时带着洗衣皂的清香:“星星记住,看见这个绳结就回家,妈妈永远在这儿。”

画面突然旋转。

林晚星看见母亲被穿白大褂的男人按在墙上,红绳从她手腕扯落,男人后颈的月牙疤清晰可见——是年轻时的陈维民。

“春芳,跟我去医院做检查,”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你看,星星的手链还在我这儿呢。”

“放开她!”

小林晚星抓起地上的弹弓,橡皮珠正中陈维民手背。

男人吃痛松手,母亲趁机把她推进胡同,碎花裙角扫过她鼻尖,最后一眼满是泪水:“跑!

别回头!”

纸箱在手中剧烈晃动。

林晚星猛地回神,发现自己攥着母亲的围巾,羊绒纤维里还缠着几根断发。

老太太不知何时走开了,巷口传来收废品三轮车的铃铛声,和记忆里母亲临终前的心跳监护仪发出的“嘀——”重叠在一起。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潦草的字迹:“他们要星星的脑电波……红绳结是钥匙……平安里7号的墙……”后面被墨水洇开,只剩模糊的“维民”两个字。

林晚星踉跄着扶住树干,看见树根处有块松动的砖,缝隙里露出半截红绳,绳结样式和陈维民收藏的那些一模一样。

手机在此时响起,是殡仪馆的号码。

她接通的瞬间,听见老张带着哭腔的喊叫:“小林!

快来!

新送来的遗体……手腕上缠着你的红绳!”

巷口的雾气突然浓了起来


林晚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原本属于陈维民的红绳不知何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母亲照片里那根,绳结处挂着片新鲜的茉莉花瓣,花瓣上还凝着水珠,像是刚从枝头摘下。

身后传来砖块滑动的轻响。

她猛地转身,看见槐树影子里晃过一个穿碎花裙的身影,裙摆掠过墙角的野茉莉,飘落的花瓣盖住了那截红绳——那是她七岁那年,母亲跳河前塞进她掌心的半根绳结。

第五章 停尸房的访客凌晨六点的殡仪馆停尸房泛着青灰色的光。

林晚星攥着手机冲进走廊,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铁锈味,比平时浓烈三倍。

老张站在3号停尸柜前,工装裤膝盖处洇着大片水渍——那是他紧张时会不自觉摩挲的习惯。

“就是这个。”

老张声音发颤,揭开白布一角。

死者右手腕缠着根红绳,绳结处系着片新鲜的茉莉花瓣,正是她今早出门前别在包上的那朵。

林晚星的指甲掐进掌心。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红绳戴在别人手上,编织纹路比记忆中多出三道细纹,像三道未愈的伤疤。

死者左手握着张纸条,指缝里卡着半片槐树叶,叶脉纹路和平安里7号那棵老槐树分毫不差。

“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

老张递来物证袋,“巡警在平安里巷口发现的,身上没有外伤。”

纸条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是母亲的笔迹:“红绳结是钥匙,去3号柜找小林。”

林晚星的目光越过老张肩膀,落在墙角的3号停尸柜上。

那是她入职第一周用过的柜子,当时里面躺着位寿终正寝的老人,枕头底下藏着本《安徒生童话》。

“你先去休息吧。”

她摘下手套,橡胶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我来处理。”

金属柜门拉开的瞬间,霉味混着茉莉香扑面而来。

柜底躺着个铁皮盒,锁孔周围有新的撬动痕迹。

盒盖上刻着朵凋谢的茉莉,和母亲生前最爱的胸针一模一样。

打开的瞬间,几张泛黄的病历单滑落,诊断结果栏写着“妄想性精神障碍”,患者姓名:林春芳。

最底下是盘录像带,标签上写着“1998.8.15”——母亲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日子。

林晚星摸到磁带侧面的凸起,那是她小时候总爱抠的塑料棱角。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雨水味取
代,她看见年轻的自己躲在衣柜里,透过门缝看见陈维民穿着白大褂,正在给母亲注射某种药物。

“春芳,只要你说出脑电波共振的公式,”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手却紧紧攥着母亲的手腕,“我就放星星去幼儿园。”

母亲挣扎时,红绳崩断飞出,正好落在小林晚星脚边。

她看见自己颤抖着捡起绳结,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痕——和现在掌心血痕的位置分毫不差。

“星星别怕。”

母亲突然转头看向衣柜,眼神穿过二十年光阴,直直撞进林晚星眼底,“记住红绳的编法,还有平安里7号的墙……”录像带突然卡住。

林晚星猛地抬头,发现老张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攥着她的工牌,金属夹扣在他掌心压出红印:“小林,你母亲当年是不是和陈主任很熟?

我记得她去世那天,也是周三凌晨三点……”停尸房的灯管突然熄灭。

黑暗中,林晚星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说:“找墙里的东西,别相信穿白大褂的人。”

手机屏幕亮起,匿名短信附来张照片:监控画面里,老张正把红绳系在死者手腕上。

时间显示凌晨两点五十九分,地点是平安里7号巷口。

“你是谁?”

林晚星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停尸柜,铁皮表面的温度像冰一样刺骨。

老张的脸隐在阴影里,工装裤口袋露出半截红绳,绳结样式和陈维民收藏的如出一辙。

“我是来帮你的。”

老张往前半步,鞋底碾过掉落的病历单,“但你必须现在就去平安里7号,趁他还没发现墙里的东西——”天花板的通风口突然传来重物坠落声。

老张猛地推开她,铁架上的化妆盘轰然砸下,在地面砸出个凹痕。

林晚星踉跄着扶住停尸柜,看见老张后颈露出的月牙形疤痕,和陈维民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也是他们的人!”

她抓起铁皮盒往后退,盒盖边缘划破掌心,“我母亲的死……”<“没时间解释了!”

老张扯掉工装裤口袋的红绳,扔向墙角的焚烧炉,“去7号墙缝找录音笔,那是你母亲留的证据——”停尸房的门突然被撞开。

穿白大褂的人举着注射器冲进来,针头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林晚星转身就跑,
听见老张在身后喊:“周三凌晨三点是关键!

你每次用完能力都会回到那天!”

她冲进更衣室,镜子里的自己后颈沾着片槐树叶,和死者指缝里的那片一模一样。

手机从口袋滑落,屏幕裂痕正巧穿过“墙”字,露出底下未显示的后半句:“墙里藏着所有被偷走的记忆。”

走廊尽头传来轮椅轱辘的声响,和昨夜医院听见的一模一样。

林晚星攥着红绳冲进雨里,平安里7号的槐树叶正纷纷扬扬地落,每片叶子上都映着母亲临终前的眼睛——那是她每次使用能力后,唯一没有忘记的画面。

第六章 雨巷迷墙暴雨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泥点糊在林晚星工装裤膝盖上。

平安里7号的槐树在雨中摇晃,她摸向树根处松动的砖块,指甲缝里渗进的雨水混着泥浆,和小时候玩过的“过家家”泥土一个味道。

砖块挪开的瞬间,半支录音笔滚落在地,外壳上刻着朵凋谢的茉莉——和母亲胸针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星星?”

沙哑的呼喊从巷子尽头传来。

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雨里,拐杖头的红绳在风中飘成问号。

林晚星看见她鬓角的茉莉花已被雨水打烂,露出底下月牙形的疤痕——和陈维民、老张的位置完全相同。

“把东西给我。”

老太太突然挺直腰板,拐杖重重敲击地面,“你母亲欠我的,该还了。”

录音笔在掌心发烫。

林晚星转身就跑,雨丝钻进衣领,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她瞥见老太太扯开袖口,露出和自己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红绳勒痕——那是每次使用能力后都会出现的印记。

“你以为能力是天赐的?”

老太太的笑声混着雨声,“是我们用二十年给你做的实验!”

巷子尽头出现穿白大褂的身影,注射器在手里晃出冷光。

林晚星拐进熟悉的胡同,墙面剥落的腻子露出水泥层,和停尸房的冰冷触感重叠。

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墙”,猛地转身用录音笔敲击砖块——第三块砖发出空响。

砖块松动的瞬间,茉莉花瓣从墙缝里簌簌掉落。

林晚星伸手去摸,指尖触到金属盒的边缘,突然听见身后拐杖拖地的声响。

老太太举着折断的拐杖刺来,她侧身躲开,录音笔摔在地上,屏幕亮起雪花
点。

“1998年8月15日……”母亲的声音从雪花中渗出,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他们说星星的脑电波能激活红绳记忆……维民是叛徒,他想独吞研究成果……”画面突然跳转。

林晚星看见自己躺在停尸房,陈维民正给她注射药物,老张在旁记录数据:“第三次循环,她终于拿到录音笔了。”

“不可能!”

她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潮湿的砖墙,“你们不是……我们是你创造的。”

老太太扯掉脸上的皱纹贴纸,露出底下年轻的面容,“或者说,是你每次使用能力后,为了填补记忆漏洞虚构的NPC。”

雨声突然消失。

林晚星低头看见工装裤膝盖处的泥点正在消失,手腕上的红绳开始泛出蓝光。

老太太的身影逐渐透明,拐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和她每次能力失效前的耳鸣重叠。

“周三凌晨三点是循环起点。”

老太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已经重复了17次,这次……”画面剧烈晃动。

林晚星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趴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手机显示时间是周三凌晨三点零七分——和每次能力失效后的时间分秒不差。

她摸向口袋,录音笔还在,但外壳上的茉莉图案已被磨得发亮,像是被无数次握在掌心。

走廊传来轮椅轱辘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

林晚星冲进停尸房,3号柜的铁皮盒敞开着,里面除了半片茉莉花瓣,还有张泛黄的纸条,字迹是她今早刚见过的:“墙里的不是证据,是你用来杀死陈维民的手术刀。”

她猛地转身,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后颈沾着槐树叶,和第五章死者指缝里的那片完全相同。

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短信只有三个字:“看身后。”

停尸柜的金属把手映出她惊恐的脸。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有人轻轻替她别上朵茉莉花,指尖划过她手腕时,红绳突然发出微光——那是母亲的触感,也是死亡的倒计时。

第七章 镜中刀痕停尸房的灯光在暴雨声中忽明忽暗。

林晚星盯着镜中的自己,后颈的槐树叶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指尖触到的却是光滑的皮肤——那片叶子早在循环重启时就该消失了。

“看身后。”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颤抖的睫毛。

身后的停尸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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