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沙沙声。
陈维民穿着白大褂坐在 desk前,后颈处有块月牙形的淡疤,和王雨彤手背上的伤痕形状惊人相似。
“陈主任吗?”
她推门进去,故意让帆布包蹭过椅背上的白大褂,“我是来——出去。”
男人头也不抬,钢笔在纸上洇开团墨渍,“没看见正在写报告?”
林晚星假装踉跄,手按在 desk上的玻璃镇纸旁。
镇纸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七岁的陈维民站在槐树下,手里攥着根红绳,旁边穿碎花裙的女人笑得温婉——那是平安里7号的老照片,和她相册里母亲身后的背景一模一样。
“对不起!”
她弯腰捡起掉落的口红,指尖触到白大褂下摆。
古龙水的气味突然被硝烟味取代,她看见年轻的陈维民举着弹弓,瞄准树上的鸟巢,母亲站在旁边笑:“小民,别伤着小鸟。”
“妈!”
小男孩回头时,红绳从手腕滑落,母亲弯腰去捡,身后传来汽车的急刹声——画面剧烈晃动,林晚星猛地缩回手,发现自己正攥着陈维民的袖口,他手腕上的红绳不知何时缠到了她手指上。
“你是谁?”
陈维民的声音突然冷下来,钢笔尖刺破纸张,“怎么会有这根绳结?”
林晚星后退两步,后腰抵在文件柜上。
抽屉半开着,露出半截红色织物,正是王雨彤包里那根断裂的红绳。
她想起母亲纸条上未写完的字:“红绳结,找市医院的……我是王雨彤的朋友。”
她脱口而出,喉咙发紧,“她死前说……说你有东西要还给我。”
陈维民猛地起身,白大褂带倒了镇纸。
照片翻转过来,背面用铅笔写着行小字:“1998年夏,平安里7号,母与子。”
林晚星的心跳几乎要震碎肋骨——照片里母亲抱着的婴儿,手腕上缠着的红绳,和她现在戴着的是同一款式。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车的声响。
陈维民突然逼近,身上的古龙水味混着烟草味,和记忆里家暴场景中的气味重叠。
林晚星本能地后退,后腰撞上文件柜,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去过便利店?”
男人瞳孔骤缩。
林晚星看见他喉结滚动,右手悄悄摸向白大褂口袋——那里鼓着个长条状物体,像是把手术刀。
她想起王雨彤记忆里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