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
我没看他，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小宇身上。
孩子瘦了，也黑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以前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像蒙了一层灰。
我带他去了训练场。
那片他曾经挥洒汗水的绿茵，在阳光下依旧青翠。
他只是站在场边，一动不动地看着，看了很久很久。
我递给他一个足球。
他接过来，抱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球的纹路。
“小宇，想踢吗？”
他没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场闹剧，王哥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李先生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小宇呢？
他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个热爱足球的孩子啊。
“天价违约金风波”的标签，像个烙印一样打在了他身上。
这段时间，他荒废了训练，错过了比赛。
未来的路，会比别的孩子难走得多。
我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李先生拉着我的手，眼泪又下来了。
“老徐教练，小宇…小宇他还有希望吗？”
我看着小宇那张茫然失措的脸，并没有回答他。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空荡荡的训练场。
月光洒在草地上，泛着清冷的光。
小宇的脸，总是在我眼前晃。
他呆呆地望着远处球场的样子，眼神里，那份曾经像火焰一样跳动的光，熄灭了。
手机响了，是小张教练。
“教练，李先生刚才又打电话来了，问小宇还能不能回来训练…”11手中的那根烟，最终还是没点着。
办公室里，烟灰缸是干净的，心里却落满了灰。
回来？
谈何容易。
李先生的电话，后来又打来过几次。
声音一次比一次卑微，一次比一次绝望。
“老徐教练，我求求您，给小宇一个机会吧。”
“这孩子，他是真的喜欢足球，他不能不踢球啊。”
他说得声泪俱下，仿佛之前要把儿子当摇钱树的人不是他。
我能说什么。
说你早干嘛去了？
说你亲手把孩子的路给堵死了？
这些话，说出来，除了往他伤口上撒盐，没什么用。
那孩子，被那场风波，彻底抽走了魂。
“天价违约金”那五个字，像个无形的烙印，烫在他身上，也烫在所有认识他的人心里。
就算我们海球不计前嫌，别的孩子呢？
别的家长呢？
那种眼神，那种议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扛？
至于王哥。
那个人，后来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