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黑幕重重”、“揭秘足球圈人贩子产业链”，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
王哥的公司，据说已经人去楼空。
卷帘门拉着，上面还被人用红油漆喷了“还我血汗钱”几个大字。
他那些狐朋狗友，跑得比谁都快。
以前一口一个“王总”、“王哥”叫得亲热，现在提都不敢提他的名字，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真是树倒猢狲散。
李先生那边，更是惨不忍睹。
我没主动联系他，但消息还是断断续续传了过来。
他老婆，真的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铁了心要离婚。
他妈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么一折腾，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那些生意上的伙伴，也纷纷跟他撇清关系，生怕被他这个瘟神拖下水。
听说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喝酒，砸东西，像个疯子。
那天，我刚从医院探望完一个梯队受伤的孩子出来，就接到了李先生的电话。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大哭过一场。
“老徐教练…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小宇…”他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话。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我真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王哥那个畜生…他把我害惨了…把我们一家都害惨了…”电话那头，传来他压抑不住的呜咽声，还有“咚咚咚”磕头的声音。
“老徐教练…我给你磕头了…你原谅我吧…”我叹了口气。
原谅？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李先生，你最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是小宇。”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很久，才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我毁了他…我亲手毁了他…”后来，听说王哥被警察从一个高档会所带走的时候，场面很难看。
他喝得酩酊大醉，衣衫不整，嘴里还骂骂咧咧，完全没有了当初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手铐戴上的那一刻，闪光灯亮成一片。
各大新闻APP的推送，几乎是秒发。
《金牌经纪人王某涉嫌多起合同诈骗案被捕！
》《足球圈毒瘤终落网！
》看着那些报道，我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倒是小宇，那孩子…风波过后，李先生带着他来过一次海球。
李先生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头发白了大半，背也驼了，看着比我还老。
他见到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深深鞠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