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让她坏了大事。”
我贴着窗纸往外瞧,月亮被云挡住了一半,赵妈妈缩在西厢房廊下,对面站着个黑衣人,腰上挂着镇北军的狼首腰牌。
黑衣人压低声音说:“玉珏已经有一块了,就差另一半,等两块合到一起……”赵妈妈猛地回头“嘘”了一声,我赶紧躲到门后面,心怦怦直跳。
我心里琢磨,前世苏明薇能拿到玉珏,说不定就是赵妈妈在外面勾结外人呢。
夜越来越黑了。
我攥着玉珏躺回床上,刚要睡着,窗棂“咔”地响了一声,我一瞧,霍景瑜站在月光里,腰上的玉牌闪着冷光。
他没穿官服,中衣松松垮垮地系着。
他直截了当地说:“把玉珏给我。”
我伸手就去摸枕头下面的剪刀,问他:“凭什么啊?”
他把腰上的玉牌解下来,往桌子上一扔,两块玉碰到一起,“当”的一声响,拼的地方严丝合缝。
他说:“这是我母后的。
当年她被人下毒害死之前,让人把玉珏分成两半送出宫,一半到了侯府,一半流落到民间。”
我手一哆嗦,玉珏差点掉地上,我瞪着他问:“你到底是谁啊?”
他笑了笑说:“你不记得啦?
二十年前下雪的晚上,侯府后门有个快冻死的小叫花子,是你偷偷给了我一块烤红薯,还把斗篷披我身上。”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前世我是救过一个小乞丐,后来听说被镇北将军收做干儿子了,原来是他啊!
我捏紧剪刀,质问他:“你接近我,查苏明薇,都是为了玉珏吧?
诗会还有那封信,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去当枪使的?”
他没否认,语气软了点说:“我要给我母后报仇,你想让苏明薇身败名裂,咱俩目的一样。”
正说着呢,外面传来马蹄声,接着“砰”的一声踹门声,沈御史扯着嗓子喊:“奉圣谕查案!
定北侯府私藏贡品、勾结外臣,都不许动!”
霍景瑜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身后,冷冰冰地说:“现在,你得选站在哪一边。”
我紧紧握着玉珏,突然手心一阵疼,玉珏背面的“承恩”俩字正好硌着我重生就有的那块旧疤。
院外面火把照得窗纸通红,沈御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看着霍景瑜腰上的狼首腰牌,又想起赵妈妈说的那些话,嗓子眼儿都发紧了。
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