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的补汤,像前世在寿宴上咳出血来。
可她不知道,我今早把汤倒给后院老黄狗,狗吃了半个时辰就翻肚皮了。
舞到最后我故意踉跄两步,广袖里瓷片硌得我手腕疼,那是昨日茶盏碎片,底上十字刻痕还在。
我“扑通”跪下,眼前发黑,额头抵着青砖,听到周围嗡嗡响。
有人来扶我,我顺势一歪,袖子里瓷片“当啷”掉地上。
小桃急得哭着问:“姑娘咋了?”
我攥住李嬷嬷的手,指甲掐进她掌心说:“嬷嬷,方才赵妈妈端的茶盏……”话没说完我闭眼,耳朵却听着。
李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会查这些事儿。
李嬷嬷把碎片放鼻尖闻,说:“这瓷片有指油味儿,像明薇姑娘用的西域玫瑰油。”
苏明薇“哐当”撞翻茶案,喊:“你胡说!”
我扶着小桃站起来,盯着赵妈妈说:“昨日姐姐让我试茶,茶盏是你递的。”
我又摸出袖里另半块瓷片,说:“底上十字是我怕摔做的记号。”
李嬷嬷去查供桌上茶盏,厅里安静得能听见烛芯响。
一会儿她举起个描金茶盏说:“这儿有半道刻痕!”
我把碎片往上一贴,正好对上。
赵妈妈腿一软说:“不关我事,是苏婉儿姑娘让我……”苏明薇“啪”打了她一耳光。
我又从袖里摸出第三块茶盏,说:“这是我昨让小桃给妹妹送的新茶盏。”
我看着苏婉儿,她正攥着茶盏发抖,我就说:“妹妹别怕,看看茶盏底。”
苏婉儿手一松,茶盏摔地上,碎瓷片里十字刻痕很明显。
赵妈妈瘫地上说:“是明薇姑娘让我下毒,说等清君姑娘喝了汤,就说是她自己……”苏明薇尖叫着扑过来,被李嬷嬷拦住。
老夫人一拍桌子说:“把赵妈妈押去柴房!
明薇,你跟我去偏厅说清楚!”
我扶着小桃往后退,一个影子撞过来。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黑锦袍的男人站在廊下,眼尾挑着,盯着我手里碎瓷片笑着轻声说:“这姑娘,不好惹。”
苏明薇被老夫人拽着走,经过我身边时指甲掐我胳膊说:“等着。”
她眼尾发红,和前世毒杀我那晚一样。
我摸摸脖子上半块玉珏,还好还在。
可廊下那男人让我后颈发凉。
他是谁?
咋会在寿宴上?
小桃扯我袖子说:“姑娘,该回屋了。”
我看着苏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