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仍攥着半只手编蚂蚱。
柳长青摸出手机想拍摄证据，却发现屏幕已裂成蛛网，唯有摄像头模组还在工作 —— 镜头里，李嗣业的陌刀队正结成 “铁浮屠” 阵型，刀杆底端的三棱钢锥深深插入泥土，形成一道长达两百米的钢铁城墙。
慧明和尚的袈裟扫过香积寺的青石板，柳长青注意到他颈间的槐木佛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微小的星图 —— 与残碑左侧 “叩问星穹” 的纹路完全一致。
“檀越肉身在此，魂魄却在何处？”
郭子仪的横刀 “当啷” 插在地上，刀刃映出柳长青冲锋衣上的 “柳氏集团” 刺绣。
这位未来的汾阳王此刻眼神如鹰，甲胄下露出的手腕缠着一截褪色的红绳，那是民间祈愿 “破贼” 的吉祥物。
“我来自... 千年之后。”
柳长青的文言文夹杂着现代语法，“安禄山已被其子安庆绪弑杀，距今已逾半月。”
话音未落，殿内温度骤降，李嗣业的陌刀 “噌” 地出鞘半尺，刀身与鞘口摩擦出刺耳的金属啸叫。
慧明轻抚殿前古槐：“此树隋末生根，今岁年轮突现异状 —— 檀越看这树疤，可是像极了贵颈间的佩饰？”
柳长青惊觉树疤的形状竟与柳氏徽记分毫不差，而树皮渗出的树脂中，隐约可见类似芯片的金属光泽。
张悟扬的闯入打破僵局，少年浑身是血，手指向混在流民中的阿史那承庆：“他！
昨日屠村时戴着突厥狼首护腕！”
阿史那承庆突然暴起，袖中射出的弩箭擦着柳长青耳际钉入廊柱 —— 弩箭尾部竟绑着柳长青掉落的圆珠笔，笔帽上 “柳氏量子实验室” 的 logo 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子时，香积寺藏经阁。
郭子仪用横刀挑起柳长青的智能眼镜，镜片在月光下映出他紧锁的眉头：“这琉璃片为何能映出千里外的景象？”
“此乃千里镜的变种，可捕捉光线中的...” 柳长青突然住口，看着佛前长明灯的火苗在眼镜碎片上跳动，“将军可知，光走千里需几何？”
墙外传来夜枭的嘶鸣。
阿史那承庆伏在屋顶，月光照亮他手中的圆珠笔。
当他按下按钮，荧光墨在掌心写出一行歪扭的汉字：“唐营有奇人，善使妖器惑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