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并蒂莲，与他家中那幅唐代绢画中的纹样别无二致 —— 此刻却被鲜血浸透，在风中如残破的经幡。
“妹妹！”
张悟扬的嘶吼撕裂浓烟。
少年挥舞着削尖的枣木棍，护在年幼的妹妹身前。
柳长青注意到他脚踝的褐色胎记 —— 那是柳氏家族遗传病的外在特征，现代医学称之为 “时空基因锚点”。
慢动作中，叛军骑兵的马刀划破空气，声频监测器（植入柳长青耳蜗的科研设备）显示：刀速达每秒 12 米，产生 20Hz 的次声波。
柳长青的智能手表突然炸裂，碎片悬浮空中，镜面映出双重影像：现代考古队正在给残碑做激光扫描，而此刻的唐军斥候正用三棱箭镞挑起少年的破衣。
“砰！”
骨骼碎裂声比预估早 0.3 秒抵达耳膜。
柳长青这才发现自己已扑在张悟扬身上，冲锋衣的防刺内衬挡住了致命一击。
他摸到急救包中的纳米止血粉，白色粉末洒在少年伤口的瞬间，叛军的惊呼夹杂着突厥语咒骂：“沙尔！
（魔鬼）他撒的是夜光沙！”
大地震动频率升至 5Hz，那是千军万马同步踏步的共振频率。
李嗣业赤膊站在陌刀队前列，肌肉沟壑间凝着黑红色血痂，六十二斤的陌刀被他舞成一道铁帘。
柳长青的智能眼镜虽已破损，却仍在自动测算：陌刀宽 9 厘米，厚 0.7 厘米，挥砍时动能达 3000 焦耳，相当于现代步枪子弹的初动能。
“斩！”
第一排陌刀手半蹲递刀，刀刃与地面呈 30 度角，这是《太白阴经》记载的 “破阵势”。
三匹战马的前蹄连同骑兵的胯骨被齐齐斩断，柳长青闻到温热的血雾中混着肠油的腥甜，那是胰腺破裂的味道。
他的胃袋剧烈抽搐，午餐的分子料理 —— 仿唐酪粥的营养胶囊 —— 正化作酸水涌到喉头。
阿史那承庆的轻骑兵试图绕后，却撞在第二排陌刀手的刀刃上。
这些刀刃呈锯齿状，是李嗣业根据西北战场经验改良的 “破甲齿”。
柳长青看见一名叛军的胸甲被锯齿勾住，陌刀手旋即变砍为拖，将其从马上拽落，锋利的刀刃在胸甲上擦出蓝白色火花，伴随金属疲劳的 “吱呀” 声。
张悟扬的妹妹躺在血泊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