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纸张,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致ZJM。”
林见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ZJM——这三个字母,宛如一根细线,将她与昨晚礼堂里的那个木盒、与周镜明胸前那颗磨损的纽扣、与程砚秋手中的那封信,紧紧缠绕在一起。
她仔细端详着那熟悉的字迹,心中涌起一个念头:这字迹,和周镜明课桌里那本速写本上的笔迹,几乎如出一辙。
她屏住呼吸,继续往下读。
“亲爱的ZJM,我知道你一直不善言辞,可我总能在你的眼神里,读到温柔。
每一次你为我擦去黑板上的粉笔灰,每一次你悄悄帮我整理书包带子,我都铭记于心。
你说你喜欢樱花,因为它们短暂而美丽,可我觉得,爱亦是如此,即便不能长久,也值得珍藏。”
林见鹿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并非一封普通的情书,而是某个年代里,一个女孩写给ZJM的深情告白。
她迅速将信折好,塞进口袋,转身匆匆离开更衣室,心跳如鼓。
那天下午,放学前,程砚秋去了时光邮局。
那是云泽一中旁的一家老邮局,据说已有几十年的历史。
每年毕业季,学生们都会来这里寄存“时光胶囊”,写下给未来的自己或某人的信件,约定几年后再来取回。
程砚秋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旧纸的气息。
柜台后坐着一位戴金丝眼镜的老人,正低头修补一本破旧的相册。
她走上前,轻声问道:“请问……有没有关于二十年前学生的记录?”
老人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问:“你是来找谁的?”
“我想打听一个叫周镜明的父亲的事。”
她说。
老人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片刻后叹了口气:“你是说那位因早恋被退学的学生?”
程砚秋心头一震。
“是的。”
她低声回应。
老人放下手中的相册,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登记簿,翻开几页,指着其中一条记录:“当年有个男生,成绩优异,但因为和同班女生交往,被学校处分,后来退学了。”
“那个女生呢?”
她急切地问。
“没人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老人摇头,“只知道他们曾约在樱花树下交换情书,可惜,最后一封都没能送出。”
程砚秋怔住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周镜明总是擦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