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你相信他吗？”
程砚秋轻咬下唇，目光投向那个始终沉默的身影，“我不知道。”
铃声悠扬，暮色渐浓。
平安夜那日，整个校园沉浸在温暖而略带紧张的氛围中。
教学楼外彩灯闪烁，操场上矗立着一人高的雪人，连校门口的老樱树也被星星点点的灯串缠绕。
礼堂内，学生们围坐成圈，交换着精心准备的礼物。
程砚秋蜷缩在角落，怀中抱着一个手工折成的九十九只纸鹤盒子。
那是她熬过数个晚自习的结晶，每一只纸鹤内都藏着关于梦想的箴言。
“轮到你了。”
林见鹿轻声提醒。
程砚秋微微点头，将纸鹤盒子递给下一个人，随即接过属于自己的礼物——一个朴素的木盒，上面雕刻着一朵樱花。
她缓缓开启木盒。
一枚泛黄的银杏书签静静躺在其中，边缘微卷，似被岁月轻吻。
背面刻着一行字，字迹苍劲而温柔：“愿你在每一个春天，都能忆起我。”
她的心猛然一颤。
这并非寻常书签。
她曾在陆昭明的抽屉里见过这枚书签。
每年校庆，他总会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便夹着这样一枚银杏书签。
她抬头，望向送礼物的人。
周镜明坐在对面，目光低垂，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前那颗磨损的纽扣。
“这是……”她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不是我选的。”
他低声回应，“但它选择了我。”
程砚秋愣住了。
林见鹿悄悄翻开素描本，在空白页上勾勒出两人对视的瞬间：一个是坚定不移的少女，一个是深藏过往的少年。
夜幕降临，礼堂的灯火渐次熄灭，人群散去。
程砚秋独自留在原地，反复摩挲着那枚书签。
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谁将它放入周镜明的礼物盒中？
她忆起林见鹿曾说过的话：“有些秘密，藏得太久，反而会生根发芽。”
难道，这些年来，那些未曾寄出的情书、未能兑现的承诺，真的从未真正消逝？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教室里已有人低声议论。
“听说值日班长制度要废除了。”
“我也觉得没必要继续了，高三如此紧张，谁还有闲暇轮流管理班级。”
“可是……砚秋付出了那么多。”
程砚秋步入教室时，正听到这样的议论。
她停下脚步，凝视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