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低头擦拭注射器:“但他们的血能救你老婆的命,春兰已经癌症晚期,只有这种新药能延缓病情……”林小夏捂住嘴。
母亲的诊断书日期是2019年,可视频里的对话发生在1995年,时间线完全混乱。
她突然想起陈安笔记本里的“新药试验”,旁边用红笔写着:药物可延长寿命,但会产生记忆重叠。
“他们给母亲注射了实验药剂,所以她才活到2022年。”
苏晴关掉摄像机,从口袋里摸出录音笔,“这是妈妈临终前的坦白,她偷换婴儿、伪造你的身份,都是为了让火哥的女儿替她承受诅咒——因为药剂的副作用,会在亲生子女身上发作。”
录音里传来母亲的咳嗽声,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小夏,你的头痛是因为大脑在排斥不属于你的记忆。
晴晴的心脏病是药剂残留,而陈默……”声音突然被杂音覆盖,接着是父亲的怒吼:“春兰,陈默已经死了!
你还要骗小夏到什么时候?”
锅炉房顶部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
林小夏抬头,看见通风口垂下根钢丝绳,末端绑着个牛皮纸袋,和昨晚信箱里的一模一样。
她扯下纸袋,里面掉出父亲的刑警笔记,2005年的记录赫然写着:毒贩‘火哥’真实姓名陈火旺,有一对双胞胎私生女,代号‘302-7-1’和‘302-7-2’。
“所以,我和苏晴是双胞胎?”
她的声音在发抖,“那陈默是谁?”
苏晴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锅炉台上:“陈默是哥哥,我们的三胞胎哥哥。
妈妈说他出生时就死了,可上周陈叔在仓库发现了他的病历——他被关在精神病院三十年,因为药物副作用,以为自己是消防员……”天花板的灰尘簌簌落下。
林小夏听见皮鞋踩在铁皮屋顶的声响,三束强光从通风口照进来,照在她手中的诊断书上。
穿棕色皮鞋的男人现身,摘下口罩,左脸颊泪痣与苏晴如出一辙,他举起警官证:“林小姐,我们是重案组的,关于你涉嫌谋杀陈火旺一案……等等,他是警察?”
林小夏后退半步,撞在锅炉上。
男人的皮鞋搭扣反射着光,和视频里给母亲注射药剂的白大褂男人完全一致。
“我是陈默。”
男人掏出录音笔,里面传来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