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只剩三分钟。
而他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与阿兰相同的槐树叶胎记,胎记边缘正渗出黑色黏液,顺着手臂流向心脏。
3 第二章:槐木胎动次日清晨,坤基哥在卫生间镜子里发现自己左眼虹膜出现血丝,血丝形状竟与房梁上的“鲁班扣”一模一样。
他摸向脖颈,皮肤下隐约有绳结凸起,像是有人在他血管里系了个死扣。
“叮铃——”门铃声惊得他打翻漱口杯。
猫眼外站着穿唐装的李宗平,罗盘在掌心转得飞快,针尖直指房梁,罗盘边缘渗出黑色液体,正是昨夜墙上的黏液。
“三阴煞,”李宗平推门而入,声音低沉,“赵志国用三个阴物养槐木:孕妇胎衣、产妇血、冤魂泪。
现在这梁里藏着三个阴魂:阿兰、李欣怡,还有她没出生的孩子。”
李宗平从帆布包掏出泛黄的《鲁班经》残页,纸页上用人血写着:“槐木聚阴,需以孕妇胎衣为引,每十年吸够百人怨气,方能打开阴门。
阴门开时,三阴齐聚,魂囚者可借阳身还魂。”
他指尖划过“胎衣”二字,罗盘突然指向衣柜:“当年赵志国把胎衣藏在......”话音未落,衣柜发出“咔嗒”轻响。
保险单自动翻开,露出夹在里面的验孕单,检查日期是2013年12月1日,姓名栏写着“阿兰”,“已怀孕6周”的字样被红笔圈住,旁边有赵志国的批注:“正好凑成三阴煞”。
坤基哥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片段:赵志国用修鞋锥子划破阿兰手腕,将她的血滴在胎衣上,胎衣突然蠕动,裹住他的手,在他胳膊上烙下槐树叶印记。
“他知道我怀孕了,”阿兰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他要用我的孩子,做最后一个阴物。”
深夜,坤基哥被异响惊醒。
房梁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有人在里面捶打。
他摸出夜视摄像头,屏幕里竟映出个蜷缩的婴儿轮廓,正用头骨撞击槐木内壁。
婴儿周围缠绕着两条女人的手臂,一条戴着金镯子,指甲缝里卡着修鞋胶;另一条手腕有刀疤抓痕,掌心握着半片保险单。
“咯吱——”麻绳摩擦声中,女鬼的上半身从房梁裂缝里挤出来。
她溃烂的胸腔里掉出个血袋,里面裹着已经成型的胎儿,脐带还连着她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