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鞋头向东,替我寻凶。
坤基哥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咬着被角,舌尖尝到铁锈味——是血。
床头手机显示03:03,屏幕自动跳转至新闻页面:《男子狱中离奇死亡,死状疑似上吊》,配图里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左脸刀疤在照片里泛着青白,正是他今天在巷口遇见的修鞋匠老王。
浴室水管突然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有人在墙里敲门。
坤基哥摸出夜视摄像头,镜头里映出墙面霉斑正在变形,逐渐聚成阿兰的轮廓。
她穿着死前的红睡衣,脖颈处的勒痕深可见骨,右手握着修鞋锥子,正在墙上刻字。
锥尖划过时,墙皮剥落露出底下的槐木,木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牙印,像是无数婴儿啃咬留下的痕迹。
“咔嗒。”
衣柜门突然打开。
坤基哥转头望去,只见保险单从顶层飘落,背面用新鲜血液写着:他们用我的血养符,用她的肉固魂,用孩子的骨刻咒。
保单下方掉出个红色小瓶,标签上写着“欣怡牌情趣润滑剂”,瓶盖内侧沾着暗褐色膏体,散发着胎盘特有的腥气。
<窗外,老王的身影突然闪过。
男人没打伞,修鞋工具箱在雨中泛着诡异的光,箱角的暗红污渍被雨水冲开,露出底下的婴儿骸骨——那是李欣怡未出生的孩子。
老王抬头望向三楼,嘴角挂着与赵志国如出一辙的狞笑,左手提着带血的尼龙绳,右手握着修鞋锥子,锥尖还滴着黑色黏液。
坤基哥冲向窗边,却见老王钻进巷尾的槐树洞。
他抓起手电筒追出去,树洞深处躺着个铁盒,打开瞬间飞出上百只蓝蝶,每只翅膀上都印着“保单已赔”的字样。
盒底躺着李欣怡的胎衣,里面裹着半具婴儿骸骨,脐带缠绕着阿兰的断指甲,指甲缝里还嵌着赵志国的皮肤碎屑。
当他返回出租屋时,发现床头的运动鞋上爬满阴虫,鞋尖正对着房梁,而房梁缝隙里伸出一只手,手上戴着金镯子——那是李欣怡的陪葬品。
手心里躺着颗牙齿,齿根处刻着“志”字,正是赵志国十年前磕掉的犬齿。
墙上的霉斑人形突然动了动,阿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来了,带着修鞋的绳子,在秋分后的第七个子时......”坤基哥低头看表,距离子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