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血液,而是泛着荧光的规则条文:“陪护必须佩戴腕带红色腕带不可连续使用超过72小时管理者需在每月月圆更换核心齿轮看这个。”
她掀开袖口,露出与金色腕带共生的血管,里面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黑色的规则墨迹,“20年前我本是负一层的标本E-47,直到捡到前任管理者的断腕带......”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黑腕带手臂破土而出,它们的指尖长着注射器针头,正在抽取空气中的恐惧因子。
我这才发现,医院外墙的“腕带砖”其实是固化的恐惧实体,每块砖的纹路都是患者临终前的瞳孔倒影。
“他们来了。”
母亲将金色腕带扯成两半,其中一半刺入我心脏,“带着我的血去负一层,找到刻着‘T-03’的初代齿轮,那是你出生那年我被取下的肋骨......”她的身体开始崩解成金色粉末,粉末凝聚成渡鸦形态,啄开钟楼墙壁露出隐藏的电梯。
按键上的楼层不是数字,而是腕带颜色:蓝、红、黑、金,最下方还有个灰色按钮,标注着“规则之外”。
第七章 初代齿轮的血色年轮负一层的标本柜已进化成血肉子宫,玻璃内侧覆盖着跳动的绒毛膜,每条腕带都在绒毛膜里发育成胎儿形态。
我攥着母亲的金色碎带,在第三排找到标号“T-03”的齿轮,齿轮中心嵌着枚婴儿脚印形状的胎记——正是我后腰的胎记。
“欢迎回家,规则漏洞。”
院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的身体已经与整个医院的管道系统融合,无数输液管从天花板垂下,末端连接着戴着金色腕带的新生儿,“你母亲以为用自己的肋骨做齿轮就能困住我?
每任管理者的孩子都是新的备用核心。”
输液管突然暴起,将我钉在齿轮上。
疼痛中我看见母亲的记忆闪回:1997年她作为红腕带患者被推入手术室,主刀医生的白大褂下露出金色腕带,而手术灯上的倒计时正是7天。
“规则需要新鲜血液。”
院长的脸从管道裂缝中挤出,由无数婴儿哭声组成的声带正在他喉咙里蠕动,“你看这些金色腕带宝宝,他们将来会成为新的管理者,而你......”我咬碎口中藏着的母亲碎带,